妖修和人修雖不能說和諧共處,但基本上是處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狀態,若是任何妖修大肆捕殺人類,那么勢必會遭受到人修的圍剿。
幾行人正在御劍飛行,就算是赤梵天也是會使劍的,并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丹修,吳斐和赤梵天走得更近些,歐陽雪和夜漸鴻前后腳。
“早知道師兄喊了夜師弟,我便不來了。”吳斐和赤梵天傳音說道,語氣有些不滿。
就是因為知道吳斐可能不來,所以才故意隱瞞了夜漸鴻也在的消息。
“師妹還沒放下呢”赤梵天含笑回答。
“放下了,但是心里膈應。”吳斐雙手背在身后,任由風吹拂著耳邊的秀發。
在遇見夜漸鴻的時候,她像是千年老樹開了花,原本冰塊化成水,一腔愛意對著他,猶如決堤的河壩。
但自從那次被夜漸鴻拒絕之后,她雖然憤恨難忘了幾日,然后不知死活地挑釁師尊,被胖揍一頓,掉了兩顆牙就老實了。
男修什么的,都不如她的修為重要,她遲早有一天要把她師傅那個老家伙踩在腳底,狠狠拔掉牙
盡管吳斐自認為對夜師弟再無多余的感情,但再次見到,若說內心毫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赤梵天撥了撥鬢角的留須,身邊筑起了防風的護盾,身形和發絲都泰然不動,保持著基本的風儀,不似吳斐和夜漸鴻,馳騁在風中,平添肆意瀟灑之感。
“師妹,何不爭取一下”
“爭取什么師兄不知道,夜師弟都說他喜歡男修了嗎”吳斐冷笑出聲,“嗜好離奇。”
“他說你便信啊”赤梵天幽幽說道,“那歐陽師妹為何就不信呢”
就像赤梵天也不信一般,他始終覺得夜漸鴻便是那個水性楊花的放蕩性格,不可能輕易改變,若是真的能改,上輩子他的情債便不會遍布五湖四海,私生子和私生女也是四海八荒都是。
甚至連貌美妖修都不放過,走到哪兒便搞到哪兒。
這樣的人,赤梵天輕笑一聲,怎么會從良呢。
在他面前那般屈辱委屈,不過是因為他是男人,自然是百般為難的,不情不愿,像是被逼迫似的,其實明明是自己投懷送抱,還想是恨極了他。
“夜漸鴻何必散布這種謊話”吳斐依舊不信。
“那我們拭目以待。”赤梵天想到夜漸鴻和歐陽雪會在禁忌之地做出的事情,甚至想要邀請吳斐一起和他觀賞,半點遮羞布也不打算給夜漸鴻留。
“行。”吳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啞謎。
夜漸鴻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師兄叫這般多的人,自然有他的用意,他無須多問。
“夜師弟。”歐陽雪腳下踩著一只玉竹笛子,身形纖細,女子柔弱之美,弱柳扶風,她是音修,本命法器就是這支玉竹笛。
“歐陽師姐。”夜漸鴻見她靠近,不由又加快了些速度,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歐陽雪咬了咬牙,杏眼輕輕瞪了一眼他的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