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師兄便好好休息吧。”吳斐和赤梵天的關系說不上那種最親密,但也不愿意強人所難。
“師妹慢走,早去早回。”赤梵天自然不能阻止,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再也沒有動桌上粉糕一下,像是瞧不見,摸不著。
半夜二更時,吳斐回來了,沖進赤梵天房間,滿手滿身的豬血,指甲蓋里似乎還有豬糞,赤梵天輕輕捂了捂鼻子,眼神有些好笑“師妹這般瞧著我做什么我勸過你不要去的。”
吳斐不能怪赤梵天,只能咬著牙認倒霉,一跺腳,將衣服上染上的豬糞落下一些在赤梵天房里。
赤梵天手指輕輕掐訣,便將那些臭氣熏天的東西清除了,他嘆息一聲“師妹莫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修士,可以使用清洗法術,不必這么狼狽”
吳斐愣了一下,然后視線狠狠瞪向大師兄,轉身離開。
天蒙蒙亮,結伴的幾對人陸陸續續從外面回來,赤梵天坐在凳子上,神情似乎略顯疲憊,用手輕輕捏了捏胳膊,畢竟他一個身體不甚強悍的丹修,一晚上查案自然是疲憊不堪的。
夏偉器見狀,嘆了一口氣“昨天師兄也勞累了一夜吧,我和李師弟沒用,沒有探聽到什么消息”
吳斐剛剛進門聽見這話,差點崴了腳,隨后看見那休息了一晚上的大師兄露出一抹無奈又愧疚的表情“師兄無用。”
“只能將希望放在夜師弟身上了。”赤梵天輕聲說。
夏偉器面上露出認同之色,但是私底下卻不屑的,一行人里面,只有夜漸鴻是修為最低,自然成不了大事。
幾人等到了日上二竿,再好的脾氣都有些冒火了。
原本說好,天亮為準,眾人必須回客棧。
夏偉器不由輕哼一聲,“大師兄,這夜師弟,好大的面子啊。”
和夏偉器同行的李師期自然也是不爽的,揚起下巴,“夜師弟身為掌門弟子,自然是派頭不小的。”
赤梵天笑著說道“的確,我爹的弟子,自然是要有些派頭的。”
有時候并不是赤梵天對體修有偏見,而是李師期和吳斐都是體修,他們腦袋都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當著他的面就敢詆毀他爹的弟子,這不是討罵是討什么
李師期也反應過來,忍氣吞聲地閉了嘴。
隨后,夜漸鴻從門外走來,同時身后跟著臉色
發白的歐陽雪,她身形有些狼狽,肩膀被刺傷,她擰著眉,一副病弱之態。
赤梵天手指稍頓,原本不想動的,但是又想到似乎不能和上輩子出入太大,便主動上前,握住她的手臂。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給她奉上丹藥“療傷藥,師妹快坐下休息一下。”
赤梵天沒舍得給她高階療傷藥,就算是四五品丹藥,他也扣扣嗖嗖的不愿意給她了。
他對歐陽雪沒什么好印象,現在也算是將上輩子歐陽雪看透了,既不想失去他這個助力,又勾搭著夜漸鴻狼狽為奸,甚至還在用他來彰顯自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