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勢的靈力驟然轟出,外帶一聲怎么聽怎么僵硬的自我澄清
“不過這云舟確實該送去養護了,怎么我輕輕一推門就爛啊師祖您醒了”最后一聲驟然拔高。
白清歡循聲抬眼望去。
十余個修士出現在門外,看裝扮,竟全是劍修,大部分人更是年歲不過百。
他們身上都穿著單薄的灰白素衫,這會兒亂糟糟擠作一團,發梢和肩上都留有殘雪痕跡,看著很是狼狽,唯獨身上的劍倒是或握或抱,護得極好。
白清歡視線落過,劍修們連忙挺直身板站好,一派乖順模樣。
這滑稽的一幕,確實很符合落魄小宗門的設定。
然而這些年輕得過分的弟子,竟全是金丹期修士。
這樣年紀和修為,放在外面可都是被各大宗門爭奪的天驕弟子。
白清歡眼尖,在為首的那位大師姐腰側,晃眼看到了一塊不起眼的弟子令牌。
端正的四個字,字字透著利劍似的凜冽氣息。
“青霄劍宗”
果然如此,她在心中默默嘆氣。
這樣天才多如狗的隊伍,這樣粗糙破爛的云舟,也只能是修真界獨一家的青霄劍宗了。
可是現在,青霄劍宗這些一看就是精英親傳弟子的劍修們,竟然管自己叫師祖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白清歡腦海中,緩緩浮出一行大字
“閉關醒來發現我在對家當祖宗”
但是,她敏銳的抓住一處不對勁。
剛剛摸的時候,她分明感覺這具身體青澀生嫩得很,骨齡不過百,哪可能是什么祖宗
而對面站著的年輕劍修們并未察覺異常,已經恭敬稟報起來。
“稟段段師祖,那只從寒淵逃至合歡宗附近的妖獸已伏誅。但是近來合歡宗為白清歡閉關護法,早已封鎖山門,我們無法查明,這妖獸是否與其有關。”
聽完這段話,白清歡緩緩抬頭,神情復雜。
那一刻,自清醒后所有的線索都連成一線了。
青霄劍宗,不到百歲的元嬰期劍修,姓段的師祖,唯有一人。
段驚塵。
而且劍修們所提及之事重大,要知道寒淵便是鎮壓昔日那滅世邪魔之地,那兒也成了整個修真界的禁地。
若里面逃出的妖魔真和白清歡扯上關系,那整個修真界都容不下她了。
風雪之中,她的雙手半籠在袖中,冰涼飛雪時不時飛掠觸碰在指尖,她低垂著眼,暗暗壓住心中重重疑惑。
再抬頭望向眾人時,已沒有半分迷茫,只有淡然姿態。
她言語鑿定,開口“妖獸之事,與白清歡無關。”
眾劍修聞言,一時間互相對視,竟沉默下來。
忽然隊伍中動了動,一個方臉修士上前,雖然拱了拱手行禮,面色卻是毫無恭敬之色了。
“段師祖,您這話可是毫無根據了,我們可曾真真切切在妖獸身上見過那妖女的一截千機縷,現在說和她無關,誰能信呢”
千機縷,修真界無人不知,那是白清歡的紅繩法寶。
冒頭這人面上逐漸浮出意味深長的笑“莫非師祖真和那妖女有了首尾”
“妖獸腳上還沾了青霄劍宗的泥呢,如此低級的栽贓你竟也信了”假仙君冷漠評價“你有沒有尾我不清楚,但我看你栽贓旁人時腦子倒是挺有存在感的,也不像沒首的人啊。”
方臉修士當即辯白“可是那妖獸還逃到了合歡宗附近,若非那姓白的妖女勾結了妖獸,又豈會如此巧合”
“妖獸長了腿,從寒淵到合歡宗遠隔萬里,它路過的千百大小宗門都有嫌疑,你居然只盯著白清歡一人攀咬”
她頗認真地詢問“她手上是拿了根骨頭嗎”
“”方臉劍修聽得懵然,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被當狗罵了
“段”
他氣得臉色漲紅,失態到險些直呼對方大名。
然而視線赫然對上那張臉時,怒氣卻被那氣勢生生壓退。
他似乎生來就該是劍修,恰如此時,他身姿挺直,似濃墨染就的眉眼清雋逼人,只站在那兒,便像極一柄半出鞘的冰冷利劍。
“方才你問誰信,那我便告訴你。”
劍修懶掀一下眼皮,泰然自答。
“我信。”
若問我是誰
你好,在下段驚塵。
已經沒時間懷念合歡宗的大長老白清歡了,現在登場的是,青霄劍宗的小祖宗
不,是整個修真界來頭最大的老祖宗,段仙君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