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這時候打擾老子嗯蘭臺”
發現是小師弟傳的訊后,丹圣子心中的怨氣頓時消散。
這師弟名為師弟,實則是丹圣子親手帶大的,旁人當然比不得。
他看了看眼看要出爐的丹,又看了看還在閃爍的傳訊符,嘆了口氣,還是伸手拿了后者。
“蘭臺,何事”
“大師兄。”宋蘭臺的聲音不似往日清潤,聽著有些喑啞。
丹圣子納悶“怎么了這是煉丹又炸爐了”
“不是我只是,心緒浮躁,無人可說。”
此話一出,丹圣子心中一個咯噔。
難道是小師弟修煉出了岔子要走火入魔產生心魔了
當下,他徹底不管那爐已經逐漸傳來焦糊味的丹了,轉而關心起他那聽起來快要碎掉的師弟。
“你說,你和師兄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這句話一出,老頭子便聽到了好一通混亂而又情緒激動的控訴
“那是她親手配成的第一個靈藥方子,她曾說,那方子除了她,只有我知曉。”
“可是今日,他卻說出了一模一樣的方子”
“她竟給他了”
“他哪里比我好了”
“我前幾日聽傳言,他帶領一群弟子去執行宗門任務去了東靈洲,當時我還在暗笑青霄劍宗奇怪,竟讓他這樣的身份去做這等無關緊要的任務。現在看來,執行任務是假,他主動去見她才是真。”
“閉關怕是要上百年,她肯見他,卻不見我”
“仙君轉世又如何,小小宗門任務竟也會身負重傷,居然還要靠她的方子療傷,可笑,可笑至極”
“她當初以我年歲小不懂事拒絕了我,不愿同我結契,說只把我當弟弟,又說不喜歡比她小的。”
“可是他分明比我還小了百歲不止都是弟弟,憑什么他行,我不行”
“呵,我怎么可能給她的男人療傷,平白讓自己惡心”
“”
語氣倒是冷傲,極盡刻薄之能,可情緒卻驟然墜落。
宋蘭臺嘆氣了,聲音復又低啞下來。
“但若他真死了,她怕是要難過,最后我我還是把藥給他了。”
后半句說的,真是委屈至極。
聽到這里,丹圣子勉強算是聽明白了。
他那兩縷被糊煙熏得發黑的白胡子顫了顫,從記憶里扒拉出一個人名來。
“你你今日見到白清歡了”
時隔多年,再聽到這名字,玉簡那邊的人仍舊沉默。
過了好久,才傳來很輕的回答聲。
“不曾。”
屋外風竹嗚嗚,那邊也似是哽咽。
“但是,她好像要有新道侶了。”
丹圣子眼睜睜看著報廢的這一爐丹,亦帶了哽咽,卻沒責怪師弟,只下意識順口接問了一句。
“是誰”
而后,便聽得那端的哽咽聲驟然變成磨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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