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仙君”
“段師祖”
身后是一片驚呼聲,而面向空曇的白清歡卻只是神情從容平靜,語調堪稱溫和地開口了。
“白長老與佛子的往事,我不曾親眼見證,很是好奇,如今正道諸位道友皆在,所以倒是想請諸位高僧解惑。”
她看著空曇,先問第一樁。
“敢問,是白仙子如我這般持劍抵眉,硬逼著佛子褪去僧袍破戒了”
后方的僧人們正欲作答,空曇卻抬手攔住了他們。
他輕輕眨了眨眼,答“不曾。”
“敢問,是白仙子實力驚人到勝過承光寺數千年的底蘊,竟先一步推算知曉江思量為佛子第九世,所以刻意接近引誘佛子了”
身后有佛修想要阻止“空曇大師并不知前塵之事,如今年歲更只有十八,段仙君何必為難”
白清歡一聲清喝打斷“你們整個承光寺加起來近萬歲的一群佛修為難白清歡的時候,她也不過兩百歲”
她揚了揚下巴,于眾目睽睽之下客氣開口“空曇佛子,你尚未
作答。”
空曇沉默片刻,低聲答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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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是白清歡逼著江思量步步跟隨十載,逼著他跟隨她走遍東靈洲千里山河,逼著他許諾生死來世的
這些隱秘的往事一出,宋蘭臺臉色已是難看至極,他當年還沒出生,當然也不知曉其中詳情。
他無人可問,竟然側身看向應臨崖“這些事兒你知道嗎”
應臨崖冷沉著臉,沒理他。
空曇與眼前素不相識的劍修對視,眼底有茫然浮出,似乎對他口中所說的一切一無所知。
而劍修卻也沒有要得知最后這個答案的意思,只是將劍倏地往下一壓。
“最后,敢問”劍鋒抵在了空曇的脖頸處。
“若我現在賜空曇佛子一劍,取你性命,豈不是助佛子歸西,早早歷盡十世劫難,修得圓滿金身”
她嗓音平和,可偏生眼底沒有一絲笑。
話音落下瞬間,承光寺諸佛修氣都不敢喘,頭皮都繃緊了。劍修同樣臉色蒼白,只道師祖果然瘋了。
其余修士亦是恍在夢中,無一人敢吭聲。
而那少年僧人迎著劍,合手低頭一拜,白皙如玉的面龐上未見半分恐懼,他闔眼平靜道“世間萬事皆有定數,若命里有這一劫,小僧甘愿受之。”
“不,你和她之間確是一劫,只不過應劫的是她而非你。遇見你,算她倒霉。”
空曇怔怔,唇張合兩下,終究無言。
白清歡慢吞吞收回劍,轉頭看向承光寺臉色都被嚇得蒼白的僧人們,抬了抬眉嘖了一聲。
“白清歡救他,你們說壞他修行;我殺他,你們又急了,當驢的脾氣果然古怪,不好伺候啊。”
迎戰了承光寺的僧人之后,白清歡淡然站著俯視眾人,拿天傾劍的劍尖一下一下,漫不經心點著地。
清脆如金石相擊的淺淺碰撞聲中,她一字一句,認真詢問。
“還有呢還有要控訴妖女惡行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