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弱者,病者,年邁者,都沒有求活的資格,只會成為強者的口糧,有不忍心的,往往會各個小部落之間交換傷病者為食。
或許當年選擇為了妖部毅然拋去一切潛入羽山的逐星也沒料到。
在遙遠的將來的某日,她身上會被打上羽山的烙印,變成妖部眾人眼中的“異類”,并因此被排擠逐出了妖部,甚至沒有了隨行征戰的資格。
在妖部,沒有作戰資格等同于等死。
沒有人想成為下一個逐星。
“不敢逐星被仙族蠱惑,已失了我妖部的骨氣,部下唾棄此人還來不及,怎愿追隨她”
應臨崖毫無動容,平淡問“那么,你是在質疑我”
此話一出,他身上強大的威懾力幾乎凝作實質,那仙將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傾倒,而后重重的跪倒在地。
“不敢”
在放逐之城中被引出來的戰神仙令,可不只是有一塊應星移的靈魂碎片如此簡單。
那還是一塊貨真價實的強大仙令,得之者,自然也擁有包括應星移在內的歷任戰神傳承。
在融合了那塊仙令之后,眼前的人已然是新的戰神了。
應臨崖收回方才的威壓,方才出言的妖將身體一松,驚覺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再是當初連逐星都能掌控的應家小子,而是深不可測的至強者。
“整軍集結,十日內,我們結束這場拖了幾千年的決戰。”
“是”
羽山之中。
妖部大軍殺至的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傳回了羽山。
沒人再異想天開提議舍了羽山退逃至修真界了。
修真界距離羽山極其遙遠,無法以傳送陣送離,唯獨留存了一些珍稀的傳送符篆,幾乎每個仙宮僅剩一張。倒是無人爭搶,幾乎全留給了年幼的后輩。
醫仙宮中,也還有一張傳送符篆。
“原是想著給我那不成器的小徒弟的。”醫仙忍不住嘆息,將那張符篆遞到了白清歡手邊,“可是他不愿意走,還是求著要我將它交給你。”
白清歡沒有接“醫仙該知道的,我不會接。”
“我知道,但是他也不愿走。”他苦笑著搖頭“他其實事事都乖巧順心,偏偏對你的事犟得讓我頭疼,不如你去勸說”
“不用勸說。”
她將符篆拿起
,抬眼打量了一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起身掀開了擋在小窗前的一張竹簾。
“嘩啦”
果真在簾后看到了正小心觀望的宋蘭臺。
他清瘦了許多,越發襯得那雙琉璃似的剔透眼睛大而可憐,蒼白的臉上因白清歡的對視而泛出些許血色。
宋蘭臺的嘴唇很輕地碰了碰,匆匆解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在羽山之中還有些用,我能煉丹救人。”
他苦澀道“我知道你不是沉溺傷懷往事之人,所以,我也在改,我這些日子,都不曾懈怠,我也想為你分憂。”
醫仙從旁幫著搭腔“是啊,我們蘭臺這些日子雖然天天都在哭,但是也還記得一邊哭一邊煉丹呢。”
“我知道。”白清歡目光溫和地看著他,頷首道“你是個很好的醫修,傳承了醫仙谷的大道。”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然而還未等到下一句,便被一道靈光擊中。
宋蘭臺昏沉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