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繞過他,往外走“我有東西落在蛋糕店了,要回去取。你先去飯店吧。”
“哦哦,好。咦,你不倒著說話了。”
白青的異常是和店員接觸后才出現的。那么,這種異常有可能傳染,她停下腳步,對班長說“你說句話來聽聽。”
班長已經蒙了。
“啊”
“一句話,不是一個字。多說幾個字。”
班長被白青的氣勢所迫,視線剛落在店里的價目表上,順口念起來“洗吹三十三一位,洗剪吹發型師六十八,資深發型師九十八,總監”
白青打斷他,“可以了。”
然后轉身就走。
班長沒問題。
班長一臉問號追著她,結果被店里的人攔住。
“小哥,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拍視頻嗎”
“這也沒有攝像機啊”
班長“”
白青一路疾走到蛋糕店,推門進去。此時柜臺里有兩名店員,之前有問題的店員發現白青回來,主動詢問“客人,蛋糕有什么問題嗎”
白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店員,觀察半晌,搖頭,“蛋糕沒問題。”
店員也沒問題。
至少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東西掉了。”
白青說著,在店中四下查看起來。
另一名店員走出柜臺,問道“您掉了什么東西,我可以幫您一起找。”
白青隨口敷衍,“大概是鑰匙。”
店員“”
“大概”兩個字用得就很有靈性,店員一時蚌住了。眼睜睜看著白青認真又仔細的在店里找了一圈,能不能掉進鑰匙的地方都認真找過。直到見白青離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到底在找什么啊”
細致程度讓她覺得怪怪,頭皮發麻。
這么一想,竟覺得店里陰風陣陣。
另一個店員,“鑰匙”她把店里的空調溫度調高,還是覺得有點冷,提議道“要不同老板說一聲,我們今天早點下班。別等八點了,六點半吧。”
雖然要被扣小時工資,
但店員同意了。
白青到達餐廳的時候,距離十二點只差六分鐘。門口的侍者迎出來,詢問她有沒有預定位置。
白青踏進餐廳就覺得走錯地方了。
原主記憶里,謝師宴是用剩余的班費辦的,規格肯定不會太高。
這家餐廳的消費卻是不必踏進去就知道極為昂貴,剩下的班費最多兩千塊,足夠三十多個人在普通餐廳吃飽,卻不夠在這家餐廳點幾樣菜。
“白青,這里”
一個女孩子從二樓沖下來,正是華虹紅。
旋轉樓梯被踩得噠噠作響,侍者微笑說“原來您是顧先生的客人,謝師宴在二樓舉辦。”
白青現在對微笑有點敏感,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
華虹紅站在白青面前,也不敢碰她。經過前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敢再把白青當作是普通同學對待。見白青看著侍者的目光不同尋常,她仿佛瞬間被拉回凌晨的夜市,有點興奮又有點害怕地小聲問“他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