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得打一頓”
許文書先是一愣,然后撲哧笑了。
張叔猜出兩人的身份這兩人肯定是管理鎮詭者的警察。那白青很可能為此擔干系,青年實在是傷得不輕。雖說張叔在白青動手時,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白青的架勢,真像是要弄死青年才肯干休的樣子,但青年最后不是沒死嗎沒死,那就是便宜他了。
“我作證警官,這個家伙是個反骨仔。不打他一頓,他是不會好好說話的。”
張叔慌的說道“這位熱心市民一時情急,才會直接動手,可以理解。”
張先生見狀,也連忙替白青說話“這個人肆意糟蹋死者的遺體,不攔下他,我實在是無法和死者的家屬交代便是現在,我也無法和人家交代啦如果白熱心市民不出手,遺體可能一具都難剩下那是要活生生逼死我啊。”
青年罵道“你們這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傻子,沒有頭腦的呆瓜。我毀掉尸體干什么我都說過了這些尸體有正經的用途,是用來煉制的”
“請報一下你的身份id。”
檢察官先生冷漠無情的聲音打斷他的話,冷冷地道“另外,注意你的言行。如果你聽不懂人話,也說不出人話。我便不再詢問事情的經過,直接判你下獄了。”
許文書笑嘻嘻說“這位鎮詭者先生,你也不想背上案底,在暗無天日的鎮詭者監牢里度過多年時光吧。”
“多年”
青年一驚,“你不要嚇唬我我又沒犯事。”
許文書“”
你管濫用詭牌叫做沒犯事
可他看此人信誓旦旦,理直氣壯的樣子,還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許文書斷案無數,心里有預感又遇到奇葩了。
檢察官再次提醒,“身份id。”
青年報上一長串數字。
許文書翻開手中的大部頭書籍,棕色的卷發被風吹得飛起來。他的眼睛里閃過無機質的光芒,口中念道“身份idxxxxx,姓名謝運凡。湘市戶口,十八歲,系本年高中畢業生。高三時激發出詭能,為詭異大學大一新生,尚未報到。目前沒有登記的詭牌”
檢察官詢問“信息有誤嗎”
“身份和名字沒錯,但我不是詭能者,”青年說道“我現在已經是鎮詭者了喏,這個就是我的詭牌。”他伸手一召,剛才在瀕死的痛苦中,消失不見的長笛再次凝聚。
白青淡淡道“這就是作案工具。”
青年“”
檢察官審視他手中的長笛片刻,問道“謝運凡,你為什么要偷取死者的遺體”
青年謝運凡說“其實也不是偷,只是借用一下。”
白青道“沒經過允許也沒打過招呼的借用。”
謝運凡“”
許文書詫異地看一眼白青,見她面上平靜卻似乎
隱藏著怒火,有點像是渾身長刺的仙人掌,又有些像是亮出利爪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