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微微笑“放心,我有法治意識,這孩子爹媽都不在了,舅家不愿意撫養,對他不好,我交涉好了的。”
你有個屁的法治意識
許星河腹誹一聲,敷衍說“那行吧。”
他懶得管這亂七八糟的了,只要把人帶回去就交差了,把這根長歪了的苗苗掰回去是爸媽的事。只要不犯法,管你撿幾個小孩兒,又不是給他養,她都說了這孩子沒人養,也不好扔了。
三人帶著個孩子,連夜走回烏溪鎮,開車去湖山市市里。今天許星河跟范文青都餓了一天,不方便開夜車回海城,干脆找家酒店先住下。
在車上時,還是許星河開車,范文青坐在副駕,許白微帶著殷睿坐在后面。
范文青搭話說“你的名字很雅致,跟我想的不一樣。”
農村里的人給孩子起名,更多的會取“燕”、“梅”、“嬌”這種風格的,原主也叫許白微,的確相對稀奇一些。
許白微“我名字是我師父起的。”
范文青“”三句不離師父徒弟,這無處不在的迷信因子。
“是嗎,那你的師父是何方神圣”
“以前向陽村背后的山里有個道觀,我師父是里面的道士,后來師父羽化了,道觀荒廢了。”
“這樣啊。”
許白微說的話半真半假,她的名字是師父給的,指的是上輩子的玄門大宗陸致遙,但他不是個道士;向陽村以前是有個道觀,里面有個道士,原主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但僅僅是因為原主幼年體弱多病,許母求之賜名以求庇護。
她這么說,只是為自己一身玄門手段找個出處。
殷睿從見面時就盯著那兩個哥哥看,現在終于忍不住跟許白微說“師父,這兩個哥哥臉上怎么黑黑的”
“臉黑”許星河聽了馬上去看旁邊的范文青,“沒有啊,哪里黑了”
范文青也看了許星河,自己也從后視鏡里看了看,“沒有啊,挺干凈的。”
殷睿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那又是只有他才看見了的東西。許白微視線掃過他們面上,的確縈繞著一縷黑氣,不過那很淡,對他們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是從外沾上的,先前與范文青擦肩而過時,她接觸到了一絲黑氣,那一瞬間她窺見了個畫面,一個慘烈的車禍現場。
兩人沒把小孩兒的話當回事,許白微跟殷睿說“這就叫做印堂發黑,不過他們倆這個并不嚴重,只會走一陣子霉運。”
許星河范文青
從烏溪鎮到市里的馬路,不像高速和城區那樣寬敞筆直,急彎不少,又是開夜車,許星河放慢了車速,到市里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找到酒店入住,殷睿年紀太小,不方便單住,直接定了套房,各自住一間。
在許星河和范文青要進屋休息前,許白微叫住他們,遞出去兩只符“安魂符,你們一人帶一只,壓在枕頭底下,可免噩夢驚擾。”
許星河不當回事,挑眉道“別,哥一年半載不做夢的,用不著你這玩意兒。”
倒是范文青,大約是覺得她會尷尬,伸手接了一個,“好吧,那么,晚安好夢。”
許白微朝他微笑著點了下頭,看著二人進屋關門,她掃了一眼許星河的房門,唇角勾起一絲弧度。
那么,晚安“好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