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微負責說清楚要害和出符,至于該怎么讓許家幾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聽話地乖乖佩戴平安符,就要許星河去費心了。
不是許白微冷漠不關心這幾個新家人,只是她剛被接回來,和這個家里的人還沒相處熟悉,做起事也不方便。
聽到背后的劊子手還有可能再出手時,許星河盯著地上已經被許白微燒成灰的黑棺材,后悔道“嘖,失策,應該把這玩意兒給爸他們看了再燒,就算他們不信,至少看見了這不懷好意的玩意兒,也可以知道送這玉雕的人的叵測用心,不然他蒙在鼓里還一直把人家當真兄弟呢”
“你看那是什么”許白微側頭,指了指不遠處墻頭上的監控。
許星河一看,一拍腦袋“對啊,我怎么忘了”
這天晚上,許家人上班的、上學的,約了貴婦喝茶打葉子牌的,回來之后被許星河拉著一起坐在客廳里,都望著一臉嚴肅的許星河,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幾人排排坐在沙發上,許星河坐在他們對面,問“爸,你書房里博物架上那個玉雕白象,是誰送給你的”
“你問那個做什么”許父一下就想起了,他才收到不久,還把它放在顯眼處日日都看見,今天他在公司待了一整天,還沒發現博物架上那玩意兒已經失蹤了。
“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就是漢白玉的,你張叔知道我就喜歡那些玉啊石頭的,我看那雕刻技術還挺精巧,就收下了。”
許星河單手撐著下巴,表情頓時就奇怪起來,咧嘴輕嘶,拇指和食指不斷在下巴上摩挲。
不對啊,張叔,他知道的,跟許家是老鄉,二三十年前跟著爸一起來京城打拼的時候還幫了爸不少,還算有些情誼的。
后來許家公司蒸蒸日上,他非不聽勸要單出去自己干,當然后來干得也不怎么樣,這些年交情也沒斷,許星河聽過無數次他跟爸說話吐槽他啊,運氣不好,不像老許家祖宗保佑。
許星河看來那張叔就是個人能力平庸,聽爸說過幾次他是決策失誤,但是又不好明說。那人就是自負犟種,雖然做生意不咋樣,但是做人還是沒那么壞啊,眼紅許家家大業大是有這個可能,但一上來就要人命就有點怪了。
許白微捧著杯奶茶坐在一邊吸溜,不管許星河怎么去忽悠,看他是個機靈的。
許亦宛看她哥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路過許白微時,盯著她手里的奶茶看了一眼,“奶茶高糖,你要咖啡嗎”
這還是許白微到許家之后,她第一次主動跟她溝通,算不上熱情,但也算禮貌了。
許白微朝她笑笑,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子,“謝謝,不過我挺喜歡喝甜的。”
“嗯。”許亦宛也就不管她了,左右也不是真的在意她喝不喝,幾步回到自己的沙發位置上坐好,“二哥你要說什么快點說,我還要上樓收拾東西,沒幾天就開學報到了。”
許星河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張叔有什么要害爸的動機,干脆直接把證據擺出來,“你們看。”
幾人沙發面前的茶幾上放了臺筆記本電腦,許星河調出白天他和許白微在后院里砸那玉雕白象的片段,給幾人看。
當然,他把視頻消了音,沒讓大家聽見他們當時在后院里說了什么。
幾人湊到屏幕面前來,就看見了錄像里他們兩個一榔頭把玉雕白象敲開,露出里面的黑棺材來。許家的監控都是高級貨,畫面高清可放大,那黑棺材雖小,卻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