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還敢上去拉她
被章韻叫罵的那戶人家,最初聽見章韻叫罵的內容,嚇得大驚失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還朝著章韻跪跪拜拜,口中念叨著什么“大仙原諒”。
求原諒當然是沒有用的,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天了章韻還來。
那戶人家也沒辦法,這幾天來,沒到快要到八點了,就大門一關,裝死任由章韻在外面罵。
沈德祥是個精明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這家人不對勁,要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怎么一聽章韻罵的就出來跪拜喊大仙
好在章韻每天只在晚上八點作怪,白天的時候一切正常,也不耽擱拍戲。沈德祥抽了個白天的空檔,上那戶人家去細問,沈導演是體面人,話說得客氣,但那意思就是你家要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兒惹來了這遭,就趕緊處理處理,可別牽連了我們。
一問,那老婦卻哭了起來,哪來的什么虧心事啊她是被嘴饞的黃大仙賴上了自己還有苦說不出啊
原來是前陣子她家里養的雞開始丟,每天少一只,有時候還少兩只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她那一大群的雞啊,就沒剩幾只了直到上次她親眼撞見了好大一只黃鼠狼,正在雞圈里咬著她家雞的脖子血呼拉茬地滴了一地
她當時心一急,也沒多想,抄起手邊的掃帚棍子就一把打了下去,讓這畜生偷偷偷,她的過年雞都沒了
他們鄉里人其實有些講究,尤其年紀大些的都懂一些忌諱,黃鼠狼,那可是有靈性的動物。她就是舍不得那么多雞一時情急,想著那么多黃鼠狼,不可能個個都是仙兒吧
到偏她就是那么倒霉,早知如此,把那些雞送給黃大仙兒吃了就當免災了。現今這狀況,不是她不想處理,是大仙兒的腿都已經斷了,她還能怎么辦嘛
許白微提前給許星河打了電話,他開劇組的公務車去接的,他跟導演借車的時候說的,去接管這事兒的大師了。
沈德祥知道章韻的經紀人去靈寶觀請大師了,還沒回來,就以為許星河是說的靈寶觀那位,便擺擺手,“你去吧。”
許白微到的時候,章韻剛鬧完,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好好一個艷光十足的大美女,被鬧得憔悴不已。
在村民門口清醒過來時,章韻就知道自己又鬧了一場笑話,她雖然不記得自己失智過程中的記憶,但有別人說給她聽。這幾天里她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今天更是把她鎖屋里,卻連打碎窗戶玻璃都要跑出去。
要不是她每天定時定點去說那些奇怪的話,導演也確實向村民打聽出來了點事,她都要以為自己得了什么精神疾病了。
她從年輕時一路走來都順風順水,所以也沒有像有些同行那樣尋找一些偏門路子求改運之類,說到底她其實不大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覺得都是江湖騙子編出來的斂財手段。
直到現在自己經歷上一回,似乎,的確不太能用科學解釋
先前許星河跟她提,他家里有那方面的人脈
“韻姐,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之事,我就是跟你提一句,我家里人有人懂那方面的,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叫她來幫你看看。”
“你家里人”章韻奇怪地反問。
許星河是嘉興集團的二公子,這她是知道的,這個年輕弟弟初出茅廬,富家子弟,但就在組里的表現來說還是挺低調的,但是他們這一行,對于自己的合作伙伴還是有些基本了解。
他家里人,不是集團老總就是商業精英還差不多,什么叫懂那方面的她嘴巴上雖然沒說,但心說有些離譜了。
不過他既然說出口了,章韻還是多問了兩句“是遠房親戚嗎”
許星河嘿嘿一笑,還挺驕傲的樣子“不是,是我妹妹,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