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經紀人從章韻那里得知了前兩天的事,也知道了那個許大師,竟然只是個剛上大學的學生。
老天爺,他第一反應她可別是被人給騙了,但全組的人都這么說,他又不得不相信
。
還說,那姑娘厲害得很,把鬧事的黃大仙都制伏了,抱在懷里服服帖帖乖得跟寵物狗似的
經紀人有點不信那個邪,大早上就跑到那許大師的住處門口探頭探腦的瞧,果然看見好大一只油光水滑的黃鼠狼,穿著黃馬褂,捧著一只燒雞啃得正香昨兒晚上許白微分給組里的人,有人沒敢吃,都知道是給那黃大仙的,今早又給黃大仙兒送回來當早餐了。
大早上吃燒雞油膩得慌,但這黃皮子是半點不嫌棄,還覺得還他燒雞的人類不錯,非常不錯是個有眼力見兒的
它啃得正高興,就看見門外頭一個賊眉鼠眼的往里望,開腔說“看什么看沒見過黃鼠狼啊”
“”經紀人一個激靈,身體瞬間豎起汗毛,一臉的菜色,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想走都挪不動一步。
他媽的,活見鬼了,竟然聽見一只黃鼠狼開口說人話了
他但凡多問幾個人,都能聽到關于昨晚上現場繪聲繪色的描述,但章韻早上沒時間,忙著拍戲,沒跟他細說。
好在那只黃鼠狼沒有攻擊的意思,見他一句話不說傻站在那兒,用它那對黑豆大的眼珠子看了一眼,不感興趣地收回眼繼續啃它的燒雞。
經紀人也就是一時受刺激太大,過了會兒渾身血液回暖,找回腿腳知覺,偷摸著離開了。遠離那個屋子之后,經紀人才回過味兒來,剛才那只說人話的黃鼠狼,那張全是毛的鼬臉上,仿佛能看出“這是個什么蠢東西”的嫌棄表情。
被一只黃鼠狼嫌棄了,但他可不敢有什么不滿,要想章韻被它折騰了好多天啊。有了剛剛那十幾秒鐘的經歷,他現在是信了那許大師了。
就是他千辛萬苦請回來的丁道長,怕是要得罪人家了。
唉,經紀人暗暗嘆了口氣,雖然昨晚半夜對方沒表現出來,但人心里多少會有些疙瘩。他琢磨著,報酬該給還是得給,雖然這事已經解決了,沒讓對方幫上忙,但是畢竟是他們自己請了兩邊,壞了規矩。
來許大師這邊看過了,經紀人又要去丁道長那邊看看,卻沒在昨晚安排丁道長住下的房間里找到人,大清早的,人不知道哪兒去了。
他在村子里轉了轉,看見精神抖擻的丁道長手里端著個圓盤,似乎是晨練過后剛回來。經紀人目光幽幽,想起了昨晚上背人上山的千辛萬苦,他睡了一晚上今天都還眼下青黑一副透支過度的樣子呢。
“丁道長,早。”他主動打招呼。
“陳先生,早。”丁云齊回說,經紀人姓陳。
經紀人先客氣地道了歉,表明報酬一定會照付,會按照市價給,又解釋說是自己人這邊沒溝通到位就多請了那位許大師,還請諒解。
丁云齊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解決了就好,都沒幫上忙,給什么錢。”
他還真不介意,本來來泗陽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大清早就端著羅盤在外面走,發現只要出了劇組的地方,羅盤的指針就始終指著他們住的方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