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里也沒記載具體細節,比如衛慕閑究竟是怎么死的,他被皇帝搶走的妻子后來又如何了只是囫圇地寫明了他的家破人亡,燦爛如珠的前半生如鬧劇般夭折,被淹沒在歷史洪流中。
要是沒有強權橫刀奪愛,他漫長的一生可以有更多的機會去將一身才華施為,興許這個名字有機會跟同時代的名臣一起記載在正史中。
然而沒有如果。
夏靈寶也感慨說“可惜了,要是沒有這一枝節,搞不好也是個不小的人物。”
霍陽“就是就是,那皇帝不知道是什么癖好,那么多美女放著不要,偏喜歡去搶人家的老婆”
夏靈寶“不過估計也是那衛慕閑性子太過剛烈,不然皇帝也不至于鬧得這么難看,殺臣奪妻,就算給臣子扣個黑帽子就可以勉強當塊遮羞布,但到底還是不體面。”
這兩人義憤填膺,回過頭來發現許白微一直安靜著,一句都沒評論過,不忿道“你怎么平靜得過分啊”
許白微臉上甚至帶著淺淡的笑,側頭看了兩人一眼,“我只是沒什么好說的,這世間無奈的事太多了,街上的乞丐也想要富貴,剛考上名校就遭遇車禍的學生也不想遭逢厄難,醫院太平間的尸體原本也不想死。”
兩人被她說的一呆,好像是這個理,但回過味來還是覺得不大對,“雖然是這樣吧但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冷漠了”
許白微“不是冷漠,是無法真正共情。”
她緩緩收了剛才臉上那淺淺的笑,冷淡的神情里,那雙平靜的眸中卻是少有的認真,“歷史人物的生平,后世又具體了解多少我不想評價,你們覺得慘,多半也是惋惜于一顆明珠半路隕落,但可能和他的夫人比起來,他自己都沒后世這么在意他可能光明的前途。”
大概是被她的神態感染,兩人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霍陽先抽離出來,立馬附和她的話“你說得對”
然后又轉向夏靈寶,拍拍他的肩,“修行,還要繼續努力”
夏靈寶“”
“對了,我有點事想跟你打聽。”許白微對夏靈寶說。
夏靈寶扭頭過來,“什么,你說。”
“你們道協,是不是在找一個姓宋的人”她沒有用緝拿這個詞,大庭廣眾的,不太方便。
畢竟二十一世紀是要相信科學的,如果這人沒有實際的違法行為的證據,官方沒有動靜的情況下,道協沒有權限對其進行追蹤并限制人身自由。
道協可以找他,甚至是與之斗法什么的,只要沒有實際意義的肉搏或是械斗,就算那宋什么是殘了還是廢了,那都可以算是民間法師的自主行為。
夏靈寶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許白
微“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她平靜地給老九安排了一個體面的身份。
海城市道協已經找那人好幾年了,但那家伙都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在對方有意藏匿的情況下,實在是很難找。在加上他似乎最近一年都不在海城,到了海城轄區外,市道協就更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