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后,白玉團跟許白微提了那個張總,說此人身上有點怪,應該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運勢敗得很快,最近家里應該也有點事發生。
許白微面色略微驚訝,感嘆說“現在這些人還真是不講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本以為今兒就碰上文青哥發生了點不對的事,這么看來這種事還不少,怪不得宋春林那種歪門求財來得快。”
雖然不知道那張總到底是做了什么,但生意人,求財,那是八九不離十。
許白微“能看出他身上具體是怎么回事嗎”
宴會現場人多,她不是每個人都能注意到。
白玉團搖頭,有點羞愧,“抱歉姐,這個我沒看出來。”
許白微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正太腦袋上一頭蓬松柔軟的白毛,“沒事,你注意到了告訴我就很好。”
晚上
回許家后,許白微提醒許父,“爸,那個張總,以后家里還是少跟他打交道,公司合作你跟大哥可以自己判斷,不過涉及到賭機遇的時候,還是建議不要跟他沾邊,搞不好會被拖下水。”
許父一怔,之前微微從來不會談及公司的事,今天突然這么說,叫他十分意外。
“是他有什么問題”許父試探地開口。
許白微點頭“嗯,不過不是什么違法犯罪的事,這個不用太擔心。”
許父沉思,不是違法犯罪的事,那從微微嘴巴里出來的“有問題”還能是什么問題還是擔心一點的好,以防馬失前蹄。
許父上了心,干脆地答應下來,要是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以后的自己,會這么草率地因為閨女隨便一句話就干涉公司運營的。
之后的兩天,許白微學校的課都稍多,說好要跟范文青約時間的事只好往后推。
下午的時候,她過三元觀來了一趟,她到的時候,剛好碰上一個香客罵罵咧咧的,還以為是觀里出了什么事。
走近了細聽,才發現她是在罵別的。
“還說有名得很嘞,我看就都是浪得虛名騙人的還差不多,那個王氏骨科啊,根本一點用都沒有,老娘上次腰痛去針灸了一次,非但沒效果,腰桿還更痛了那神經突突的,就跟火燒過似的”
旁邊有人搭話,“王氏骨科啊聽說過,技術好的是以前的老王嘛,不過前兩年老王走了,現在是他兒子在,他兒子就一般了,水平不大穩定,跟坐過山車似的,有時候手到病除,有時候又像個庸醫還真是怪得很。”
許白微仔細聽了一耳朵,還真是巧了,前一天才在范文青那兒聽說了這個王氏骨科,現在又出現了。
罵了幾句之后,香客心情又好了,聊天說“我啊現在是什么都信點,前面兒聽我小區的說這三元觀的三元符很靈,還可以治病,我今天才來上香,想請一個。”
許白微一笑而過,先前她發給那些香客的符是自
己改過的雜符,沒取名字,久而久之香客自己叫成三元符了。
“姐姐,你的禮物。”看見許白微來了,殷符言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東西,裝進一個不到巴掌大的小禮盒里,拿到她面前。
這是之前許白微自己分配的,雷擊木雕件,木雕手藝有點費時間,殷符言沒趕上生日之前送,現在才姍姍來遲。
許白微打開一看,發現他雕的就是棵迷你的垂枝梅,尺寸不大,不到十厘米高,但卻十分精細,因為太小了,不可能刻清楚每一朵花,但整體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她眉眼彎起,握在手里掂量了下,稱贊說“不錯,挺好看的。”
然后就拿著那垂枝梅木雕,走到祖師殿里,把小木雕擺到神像邊上,“祖師爺,你徒弟親手做的手藝活,也給你欣賞欣賞。”
把木雕擺好,發現神像腳下的神臺上落了不少灰,伸手捻了一下,發現還真有點臟,轉身甩了甩手,把沾上的灰塵擦掉,喊了聲“王燃,祖師殿落灰啦,祖師爺要生氣了”
王燃聽見聲兒,手里拿著抹布走進來,“微姐,我可沒偷懶啊,是你說昨天放一天假的,現在觀里香火旺了,風一吹香灰就到處飄,歇一天都容易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