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白微答應了,楊諶還高興了一把,這個時候,殷符言卻出來了。殷符言輪到自己講完,就走人了,連夏靈寶他們都坐在里面,就只有許白微一個人,估計會無聊。
交流會分明不可能這么早結束,按照往年還得有大半天呢,所以楊諶看見殷符言出來的時候,表情怔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還有半途溜號的。
楊諶愣道“你這就結束了”
“嗯,”殷符言看向許白微,“全程太久了,有點坐不住。”
楊諶“呃,出來放松一會兒可以,可能等會兒再進去繼續聽,其實那么多老道長一起交流,還是能得到一些不菲的收獲的。”
殷符言扭頭過來,莫名地看著他“那你怎么不進去”
楊諶“”
他訕訕笑了笑,沒說話,背過身去表情咬牙切齒,祖師爺在上,電燈泡真是這世界上最多余的東西
許白微看向殷符言,跟他說“我們要去靈妙峰玩兒。”
殷符言“好,那走吧。”
他表情如常,理所當然地把自
己囊括到這個“我們”里面,作勢就要像往常那樣走到許白微旁邊,一起出發去那什么靈妙峰。至于靈妙峰是什么地方他也不問,反正京城這地方來都來了,她想要去哪兒玩兒都可以。
楊諶見他那反應,實在不知道他為什么可以誤解得那么自然,他猶豫了十幾秒,還是沒忍住,皮笑肉不笑地,指著許白微,又指了指自己。
強調了兩個字“我們。”
殷符言頓住,明白他的意思了,沉默了一瞬,眉峰帶動上眼瞼微微下壓,“我不能去這個靈妙峰是有什么特殊規定,只能兩人游”
“”楊諶徹底無言,也不好再說什么。
他心里哀嚎的同時,也納罕,這殷符言前面兒看著好像話不那么多,也挺和善的,但怎么這會兒說話就那么銳利呢
要是傅祈星在這里,必然能為他解惑,一個能流利罵人傻逼的人能是什么老好人,他看著感覺不置喙、好說話的時候,那是不在意、都可以。
殷符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楊諶也不可能真的說不讓他去,原本的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去的路上,楊諶都還在懊惱,早知道剛才就該早點去找許白微說,少說廢話快點出發,就能甩掉這塊牛皮糖了。
既然不是情侶,還那么粘人做什么
他也看出來了,這兩人至少目前還不是情侶,情侶不是這么相處的,他自覺剛才自己重新強調“我們”那句,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了,殷符言要是有名分的話,就該當即表明自己的身份,而不是硬邦邦地像個棒槌在那兒問他“我不能去”
但是他以男人的第六感發誓這家伙沒有名分但有一顆想要名分的心
楊諶在揣測殷符言,殷符言同樣在無聲地打量他,此人有點討厭。
中途,楊諶走過去攀著殷符言的肩,想要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喜歡人家是吧,沒事啊,優秀的人大家都喜歡,公平競爭就好。
殷符言卻面無表情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抹了下去。
楊諶好氣又好笑,低聲悄悄說“不是吧哥們兒,雖然比賽第一,但第一就是友誼啊,咱們公平競爭就好,也沒必要敵視我。”
殷符言扭頭看他,“你憑什么覺得是公平競爭”
楊諶茫然,“什么意思”
殷符言回過頭去,不回答他了。一邊走,腦子里一邊想起了之前在上風山那晚上,雖然最后腦袋“咚”一聲磕在床頭上,驚擾了氛圍,她好像受驚一樣收了那被他踹了一腳的女鬼飛快地走了,但她當時的行為,應該就是人類所謂的宣誓主權吧。
楊諶在后頭看著他耳根子莫名紅了,簡直摸不著頭腦,不是兄弟,就多他一個競爭對手,你這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氣度不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