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說他大方嗎給破產的他喝這么貴的酒。哪怕崔白凡不喝酒,也不會喝酒,但基本的品酒能力和鑒賞能力還是可以的,再加上在這家酒吧里待了有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這些酒的名字和價格。
反正是他買不起的價格。
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整他,還是請他喝酒了。
葉書桃看著他一瓶一瓶地往下灌,瞧了一眼又移開了,專心注注地吃起了面前的蛋糕,臉頰一股一股的,不說話的時候是真的甜美可愛。
不過她才吃了兩口,就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諸高峰,“這樣做真的沒事嗎”她手肘碰了碰他道。雖然她是跟他翻臉了,但還不至于要人命,這要是真出事情了,對她來說也沒好處。
相比灌人酒,還不如打他一頓,起碼還不會出人命,這要是喝死了就不值當了。
諸高峰挑了挑眉,“怎么害怕了”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然而目光卻是在她神情上掃視了一會兒,就怕她是在心疼他,然而得到了葉書桃的否認。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是你讓他喝的,又不是我讓他喝的。”就算出事了,也找不到她的頭上,她有什么好怕的
哪怕諸高峰知道她是個沒良心的,在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有點小傷心。他到底是在幫誰整他她倒好,轉眼就翻臉不認人。
不過不否認的是,在聽到她不是在擔心崔白凡時,他心情還是不錯的,所以到底還是解釋了一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好歹在這些魚龍混雜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喝不喝得死人,他心里還是有數的。
又不是喝白的,一個大男人連這點酒都喝不了,丟不丟人
別說他不會有問題,就算他有問題,留在這里的醫療團隊也會把他的命給吊回來。
想到這里,諸高峰就想到上次被灌得胃出血的那人,真是沒用。而崔白凡顯然比他更沒用。
他看了一眼已經喝得面紅耳赤,不復平時清朗的人,輕漬了兩聲,誰能想到他崔白凡能有今天反正在這之前,諸高峰是想不到的。
不過心里有一絲可惜是真的,如果不是他爸媽這些年一直拿他做對比,再加上葉書桃的存在,他覺得自己說不定還能和他成為好兄弟。
審時度勢,破產之后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一蹶不振,反而開始打工賺錢,倒也沒有辜負外界對他的評價。
只是可惜了,這種人要么踩入泥里,要么就等著別人報復,而他向來喜歡把事情做絕。
等到崔白凡六瓶酒已經喝完的時候,已經喝得醉醺醺了,但就是這樣也還是強撐著沒有倒下去,見此,諸高峰也言而有信,如約要了一瓶酒,抽成記在他的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