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桃沒有發現兩個人有哪里相似的,看到蕭策出來了,看向面前的人道,“這位是云策,也是前幾天我從山崖下救下的人。”
“云策,這位是公冶至,同時也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她替兩個人介紹了一下道。
公冶至聽到后朝蕭策所在的位置頷首示意了下,“云公子好。”一舉一動,盡顯大族風范。
其它的不說,公冶家雖然對他不喜,卻從未虧待過他半分。不管是請來教導武術的師傅,亦或者是學識的師傅都是頂尖的。
他雖對外祖父,舅舅等人不喜自己感到難過,卻也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只能說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而另一邊,蕭策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這時候都朝他謝道,“這些天多謝公冶先生的收留了。”他自然能看得出來,這個地方是以他為首的,不管是那兩個下人還是葉書桃都很聽他的話,如果真惹來他不喜,即使他肯讓他留下,她也不會讓他留下來。
而如今他真的沒地方去了,所以即使是厚著臉皮,也必須在這里留下來,尤其,這里還有一線生機了,蕭策目光看向他身旁的青衣女子心中想道。
這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像她一樣不圖回報,耗費靈力治療自己了。錯過了她,他很有可能真的要成為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了。想到這里,蕭策向來堅毅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仇恨。
公冶至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聽到后朝他溫和地笑了笑,“你不該感謝我,我只出了個容身之所,如果不是阿書救你,你也活不成。”
然而聽到這話,葉書桃就不滿意了,反駁道,“這怎么能都謝我呢如果不是你地方給他住,還安排了下人照顧他,他也不會好得那么快。”他總是把好事推到別人身上,一點也不想想自己。
公冶至聽到她說的話,眼里露出了絲笑意,“好好好,是我們兩個一起救的,總行了吧”笑聲輕松,似無奈,似妥協,又有一絲寵溺。
兩個人站在一起,那是任何人都融入不進去的氛圍。
以至于在場的明明有三個人,其中一位還是他們救的人,然而卻一點存在感也無。
蕭策看著他們,眼里有分羨慕,也感覺自己有些多余。就在他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讓出位子給他們的時候,這時公冶至到底是記得他,看向了他這個方向道,“讓云公子見笑了,我和阿書也只是鬧著玩的,并無挾恩求報的意思。”
“不知道公子傷勢如何了可有無大礙”不論修為,也不管他的眼睛,他的容貌氣度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無事。”蕭策聽到后剛想回道,然而一旁葉書桃的話就先出來了。
“阿至,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嗎他現在可能走能跑,前兩天還能劈柴,看著可比你康健多了。”她打趣了身旁的人一聲道,到底是前金丹期高手,就算是淪為廢人,也比他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看起來結實多了。
公冶至聽到一陣失笑,“是是是,阿書最厲害了。”不過
他也沒那么弱吧若真是弱,當初也抱不回來她了。
聽到這個滿意答復,葉書桃這時才收起了剛才的面容,說起了正事道,“不過,雖然他身上的傷是沒有性命之憂,但的確是有一處棘手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讓他在附近另尋一住處,需要過來治療的時候才過來,阿至,你看如何”她抬眼看向面前的白衣青年,提議道。
她可不想跟他相處的時候,還有一個電燈泡在旁邊。
公冶至聽到后對這個沒有意見,“你決定就好。”他可不是老好人,會邀請一位不認識的人在這里住下來,更何況,她既然能提出讓他搬出去住,就說明他的傷勢已無大礙了,自然不會出言阻止。
當然,他心中其實也有私心,他想跟她待在一起,不想要其他人介入。尤其公冶至還記得四天前葉書桃說,面前的是跟她一般大的少年。
他的阿書那么好,被人喜歡是正常的,只是知道歸知道,嫉妒還是會有的,哪怕她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
這一番對話并沒有避開蕭策,他聽到后抿了抿唇,沒有絲毫意見,或者說不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