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雙的手停頓在了半空中,長期握刀的手帶著一絲薄繭,此時在微動過后,又轉為了握了握拳,沒有立即收回去。
兩個人距離靠得特別的近,近到他只要再往前一點,就能觸碰到她。
連帶著她身上的花香味也能聞到,淡淡的,又不刺鼻,只讓人聞到后,忍不住一嗅再嗅。
這動作寫意中透著風流,也給如今的場景平添了幾分曖昧,尤其當那微亂的發絲被風吹動,打在他臉上時尤勝。
葉書桃慌亂地將碎發別在耳后,退后了兩步,微微下垂的眼眸和那有意無意避讓的身子無一不在說明她在抗拒著他。
看到這里,謝無雙眼眸微瞇,露出了危險的神色。
“你在害怕我”如果不是害怕,她躲什么難不成他還會吃了她不成一想到這里,他的臉色就不由自主變得難看了起來,一雙狹長的眼睛晦暗得可怕。
然而葉書桃聽到后不承認,下一秒鎮定道,“師尊誤會了,弟子只是覺得這個行為有些不妥而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我為師徒,理應避諱些。”
“更何況這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并無大礙。”在說這些話時,她臉上表情不變,溫和中又帶著一絲冷淡疏離,青衣羅裙翩翩,給這柔和中平添了幾分清冷。
一方面她在說他的這個舉動超出了師徒間的關心,著實不妥。另一方面也在提醒他,這只是一道小傷而已,就算不上藥,這時候也都結痂了。
更何況她也沒覺得自己和他關系有親近到這個地步了。
然而只得來了他的一聲冷笑。
“那也只是針對那些凡間的人而言的,書書,別在凡間待久了,就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凡人了。”
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這修真界向來以強者為尊,就算是師徒又如何只要相互喜歡,照樣可以結為道侶,無人敢置喙。
就比如他如果想要娶她,這天下沒人敢說半句閑言碎語。
否則真要守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迂腐教條,他怎么可能會明知道她是他情劫,還要把她收在自己門下
謝無雙目光掃過葉書桃的臉,只不過一頓又移了開來。
曖昧散去后,只剩下了冷酷無情。
葉書桃察覺到后松了口氣,順從道,“師尊說的是。”不想再回到剛才的曖昧情景了,對比之下,她寧愿看到他發瘋,也不想產生一種他喜歡自己的錯覺。
那種感覺太恐怖了。
大概學刀的脾氣不太好,又或者是修為高的人性情都反復無常,哪怕她待在她這位師尊身旁也算久了,也還是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