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原先公冶至還不知道他對她的喜歡的話,那么當得知他從謝無雙手里劫走她的事情時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喜歡,誰會冒著得罪練虛境大能的危險,去救人
不過公冶至其實也能理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的阿書那么好,有誰會不喜歡她呢
蕭策看著他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次沒再攔住他了。
他收回眼神后再次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幾分鐘后按著受傷的部位,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只是心中在想,他到底要做什么殺了蕭家所有知情的人嗎
不,他不會那樣做的,如果他真想讓所有知情的人都死絕,今天就可以殺了他,一絕永逸,然而他沒有這樣做。
想到這里,蕭策眼中閃過了復雜神色。這一刻,他其實有些理解葉書桃為什么會喜歡他了。
一個守有底線,哪怕從凡人一躍成為修真者也沒有驕傲自大,初心依舊的人,的確值得她喜歡。
所以,大婚之日,他會去嗎以元嬰中期對上練虛后期怕是自尋死路吧哪怕他能以元嬰中期發揮出練虛初期的實力,可謝無雙是練虛后期,他打不過的。
沒有人比蕭策自己更知道他的實力了,在氣息鎖定下,除非是同為練虛境大能,否則絕對實力下,任何手段都是徒勞無用。更何況在大婚那天,還有吹雪殿的殿主坐鎮了,那可是比謝無雙更強悍的存在。
如果僅是公冶至一個人去救人,蕭策只能說,他非但救不了她,反而還有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
然而這些都是他心里想的而已,真正情況也只有等二天后才知道。
蕭策在走出了一段距離后,因為不放心,所以又停了下來,換了個方向離開。
而在這二天時間里,發生了許多事情,先是蕭家二長老的魂燈滅了,再到蕭家族長蕭鴻禧被人截殺,而兇手正是蕭家新找回去的私生子蕭至,不得不說,給大眾添了許多熱鬧。
吹雪殿里,葉書桃也是從謝無雙的口中才得知這件事情的。因為怕他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在意,所以即使她很關心公冶至如今的情況,然而還是沒敢問。
“如果你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件事的話,那么你可以走了。”桌前,她撇開了臉道。一身青衣羅裙,坐姿端正,只讓人覺得冷淡。
如果說以前她還會叫他師尊的話,那么現在卻是一聲也不叫了。尋常的師尊可不會像他一樣,想要娶自己的弟子為妻,可不會親自己的弟子。
與其說她是把他當師尊看,倒不如說是把他當成對自己心懷不軌的男人看。
這一轉變謝無雙自然樂得見到。
聽到她的趕人聲,他并沒有走,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后,將她頭上的木釵摘了下來,插上了自己準備好的金簪法器。
一個普通的木頭釵子,怎么能配得上她
然而葉書桃卻高興不起來,她差這一根簪子嗎這個木簪是阿至親手為她做的,重在心意,而不是價值,然而他隨隨便便就將它毀了。
這一刻,她深吸了口氣,才忍住了這口惡氣。
瘋子,神經病。
誰稀罕他那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