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異洲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地抬起手環住對方的后背,溫暖寬厚的肩膀,讓他忍住依戀的感覺。
他無法回應對方,只是沉默地抱得更緊了一些。
晚上的游樂園的項目不少,他們一直玩到很晚才回家。
月光灑在玫瑰花園里,花叢里的玫瑰花仿佛染上了一層銀邊,十分的唯美,淡淡的花香飄過,顧嶼嵐看著被微風吹拂的花叢,嘴角微微翹起,他伸手摘下來一朵。
“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嗎”
謝異洲搖了搖頭。
顧嶼嵐將手里的花,遞了過去輕聲說道“它的名字叫弗洛伊德。”
“這是我母親身前種下的,它們的根莖已經很大,你看開出的花比拳頭還要大。”
謝異洲接過顧嶼嵐遞過來的玫瑰花,這些花的確很大,他低著頭輕輕地嗅聞了一下,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
顧嶼嵐垂眸看著低頭嗅花的少年,在月光下瓷白的肌膚如雪般純凈,與艷麗的玫瑰的襯托下,純凈得仿佛夏日午后的一瞬間的微風。
他似乎已經看癡了。
直到他的手被人握住。
“你流血了。”謝異洲輕聲說道。
顧嶼嵐回過神來,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指尖。
應該是剛才摘花的時候,不小心被扎到了。
“沒關系,一點小傷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微蹙的眉間上,看著對方緊張的神色,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不用,還是要消毒。”
謝異洲將人拉著進了房間,之前他的手受傷了,也不覺得疼,但顧嶼嵐卻十分在意。
顧嶼嵐雖然嘴上說著不用,但身體還是格外的誠實,誰會不喜歡那種被人在意著的感覺呢
他感受到手上溫熱的觸感,垂著眼眸盯著被握緊的手腕沉默著沒說話,只是藏起來的耳尖漸漸地滾燙了起來。
謝異洲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醫療箱。
謝異洲低著頭,拿出消毒水將傷口的血漬擦干凈,他轉過頭去拿東西。
然而,等到回來的時候,卻怔愣了一秒。
顧嶼嵐低頭掃了一眼,幾乎已經愈合的傷口,不由挪開了視線,剛才多少應該多扎幾道口子,他有點不好意思伸出手了。
他頓時輕咳一聲“咳咳要不算了吧。”
謝異洲眼里染上一絲笑意,他握住顧嶼嵐的手腕,找到了那個不太起眼的小傷口,拆開一個創可貼。
顧嶼嵐看著被創可貼包住的指尖,頓時有些臉紅。
“哥,你的手怎么比我的大一些”
謝異洲將手掌貼在對方的手掌上。
一瞬間仿佛觸電般的感覺從掌心傳來了,顧嶼嵐身體猛地一怔,他回過神,倏地便看到少年緊貼在手心的指尖,頓時呼吸一緊。
顧嶼嵐喉頭滾了滾,他感覺身體有些發熱,手心里已經傳來了一絲熱意,聲音
微啞地說道“我我都比你高,自然手要比你大一些。”
他目光幽深地看著那只要比自己白上幾個度的手,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的心里頓時泛起一絲癢意。
指尖微動,下一秒,他便將對方扣在了掌心。
這一刻,顧嶼嵐心跳得快極了,仿佛快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謝異洲看著自己被扣住的手,頓時愣了一下,他抬眸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