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凈晗用專門吸貓毛的吸塵器收拾地面,“還沒。”
“那正好,今晚來嗎我給你做魚吃。”
“不去了。”她說。
“怎么了,忙嗎”
沈凈晗停了一下,“我那個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
“那怎么了。”
“不能做,去干什么。”
沈凈晗看不到周穩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是有些不高興的。
這通電話在不怎么愉快的氛圍中結束。
從學生時代開始,沈凈晗每次經期都很難熬,至少要難受個兩三天,每次這時候她的脾氣就不怎么好,岳凜逗她時她也沒有耐心配合,整天愁眉苦臉哼哼唧唧。
時間久了,岳凜有了經驗,每月這幾天都備著紅糖姜茶,包里隨時能翻出幾片暖寶寶。班里飲水機熱水有限,接幾杯就沒了,他下課就拎著保溫杯往講臺旁沖,接一杯熱水送到她們班。
很多人都有“衛生巾羞恥癥”,他沒有,沈凈晗忘記帶衛生巾時,他就去超市給她買,大大方方挑選適合她的品牌和款式,還會順便帶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回來。
那時候沈凈晗那些嬌氣的毛病全是岳凜給慣出來的。
今晚青青值班,沈凈晗在房間休息。
幾只貓咪已經歸位,或臥或躺零零散散地趴在貓屋里的各個角落,懶洋洋睡覺的樣子跟它們的主人一模一樣。
今天是經期第一天,入夜后腹痛的感覺越發明顯,沈凈晗草草洗漱一下,灌了個熱水袋用毛巾包著,抱在懷里,掀開被子上床。
有人敲門。
她不想動,動作慢吞吞,不是很情愿地爬起來開門。
竟然是周穩。
他穿著那件在岳城時她替他選的軍綠色沖鋒衣,拎著一個黑色紙袋站在門口。
紙袋里是剃須用品和一套家居衣褲。
是要過夜的樣子。
沈凈晗很意外,有那么兩秒不知該說什么。
周穩說“你再不讓我進去,青青要上來了。”
除了一起在房頂看星星那晚,后面過夜都是在他的別墅,沈凈晗不想讓別人看到周穩住在她這里,當然,周穩也不想。
沈凈晗側身讓他進來。
她沒有問為什么不能做他還要過來,周穩也沒解釋,放下紙袋脫了外套,直接去了浴室。
沈凈晗抱著熱水袋盤腿坐在床上。
隔了會兒,聽到他的聲音“我用你的沐浴露了。”
她抬頭,“用吧。”
一陣水聲后,那道聲音又傳出來,“這里沒有浴巾。”
沈凈晗只好從柜子里拿出新的浴巾,想了想,又把紙袋里的新內褲和家居褲拿出來,想一并遞給他。
忽然有什么東西從他外套口袋里掉出來。
沈凈晗撿起看了眼,是一支精致的木簪。
不知道是什么木頭,但看起來應該很名貴,流暢的線條像是手工制作,頂端鑲嵌了一粒溫潤瑩白的珍珠。
沈凈晗將簪子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