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買了一個上面繡著“平安”二字的米白色小香包,上說要掛在車里辟邪保平安。
又給沈凈晗挑了一套之前他說的那種裙子,夜市里不能試穿,但他信誓旦旦,說他選的尺碼不會錯,一定合身。
不過這話很快打臉,回到民宿后沈凈晗試了試,腰身有點緊,勉強穿進去。
周穩皺眉抱怨,“這裙子是給小孩子做的嗎你這么瘦竟然穿不了。”
沈凈晗反手拽拉鏈,“還不是因為你,我都說了要那個大一碼的。”
周穩走過去環住她的腰,手探到她背后,幫她把拉鏈拉下來,垂眸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嘴角含笑,“別生氣啊,我去幫你換回來就好了。”
他溫溫的指尖劃過她腰間細膩的肌膚,不太老實地往下探了探。
沈凈晗耳邊泛紅,推開他的手,進浴室換下衣裙,回來扔到他手里,“快去吧,一會兒都收攤了。”
周穩把衣裙折好,轉身出門。
回來的路上,周穩接到周敬淵的電話“聽說你去東海島了。”
周穩站在路口等紅燈,“嗯。”
“那邊天氣怎么樣”
“風挺大,氣溫還行。”
云江島天氣已經涼了,雖然溫差不太大,周敬淵還是擔心他的身體,“一冷一熱,注意不要感冒。”
“知道了。”
周敬淵又說“瓊海那邊你不必費太多心思,盡快回來,我還有別的事交給你。”
本來不需要周穩親自過來,是他主動要求,周敬淵只好隨他。
周穩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周敬淵跟一旁的陳師杰說“這孩子跟我說話還是這樣不耐煩。”
陳師杰笑說“孩子都是這樣的,時間久了,少爺自會明白您的苦心。”
付龍推門進來。
陳師杰還有事,先行離開。
付龍將門關好,走到周敬淵身旁,“您讓我打聽的事有消息了。”
周敬淵摸索著茶杯蓋子,“說。”
付龍“畫那幅畫的人叫趙津津,是青城大學的藝術生,剛上大二,經常來島上采風畫畫,那幅畫應該就是她無意中看到并畫下來的,但她應該并不知曉其中關竅,不然也不會這樣堂而皇之地掛出來。”
周敬淵凝神思索,又聽付龍說“
大哥,我也順道查了查那個舊時約的老板。
周敬淵抬眼,“怎么。”
“那老板叫沈凈晗,老家岳城,父母雙亡,有個男朋友也死在一場海難里了,現在只剩她一個人。那個趙津津就是她男朋友的妹妹。”
周敬淵抿了口茶,“是個可憐人。”
付龍繼續說“她大學是以全國第一的成績進了岳城c大化學系,是個化學天才,不過中途退學了,沒有念完。”
“化學天才。”周敬淵精明狡黠的眼眸微動,“為什么退學”
付龍說“我也打聽了,似乎是因為和他們系里的任課教授有不正當男女關系,流言蜚語太多,就退學了。”
說到這里,付龍停頓一下,周敬淵看出他還有話要說,“講。”
付龍頷首,“這個沈凈晗似乎和少爺有點關系。”
周敬淵把玩茶蓋的手指停下,“什么關系。”
付龍斟酌著說“不是男女朋友,但走得很近,這次去海南也帶著她。周潮少爺他們都認識。不過少爺在島外也有其他女人,也并沒給她什么名分,大概只是逢場作戲,并不認真。”
周穩之前的事周敬淵也略知一二,兒子二十幾歲的年紀,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男歡女愛,人之常情,只要不玩得太過分,或者把不相干的女人領到家里來,他從不過問。
周敬淵并未當回事,“找機會做掉趙津津,手腳干凈些,免留禍患,就算她現在不知道,難保她以后重返故地,發現玄機。至于那個沈凈晗,給我留著,我要再接觸接觸。”
付龍大致猜到他的意思,“是。”
周穩回到房間時,沈凈晗已經洗過澡。
除了換尺碼的那套衣服,他還帶回一個編發頭飾,很精致漂亮,“聽說古城里的姑娘都這么打扮,明天到了普洱你就換上,咱們入鄉隨俗。”
沈凈晗趴在床上看他把那些東西都裝進袋子里,“這套行頭一看就是游客。”
“咱們本來就是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