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凈晗怔了證,“啊”
她都快忘了那兩個人。
雖然她平時很少出門,但舊時約畢竟是民宿,每天來來往往很多住客,天南海北,各行各業,遇到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
沈凈晗那時是出了名的清冷美人,不愛講話,也不愛笑,多數對她有好感的人還沒靠近就已經被她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勸退,但也不乏一些誠心誠意又很有耐心的。
岳凜提到的那兩個人就是其中堅持得最久的兩個。
那個區域總監是舊時約還在青城時認識的,二十九歲,年少有為,相貌英俊。
他去青城出差,在郊區勘查項目現場,太晚了沒回市區,就住進了舊時約。
他對身上披著厚厚的格毯,慵懶隨性,總是一臉困倦的沈凈晗很有好感,覺得她安靜坐在那里的樣子美得出塵。
他追了沈凈晗差不多快一年,最頻繁的時候一個星期就飛過來一次,但沈凈晗一次也沒有理過他,后來大概他也有些累了,漸漸就不來了。
打籃球那個是剛上島不久的事。
二十出頭,高高壯壯,不知道是哪個省隊的球員。去云江島旅游時認識沈凈晗。
那段時間他迷沈凈晗迷得不行,追得很猛,誠心誠意的,連青青都有點感動了,但沈凈晗依然拒絕。
這個人也是堅持了大半年,實在是看不到任何希望,最終也放棄了。
岳凜不知道這些細節,但他很清楚,能出現在他們對話框里的人一定是追她很久,并且給她帶來一定困擾的人。
每到那個時候,他就隨便找個山坡坐著,一罐又一罐地喝酒。
他實在太害怕,怕她哪天被感動,真的愛上別人。
畢竟在她心里,他已經死了,死了的白月光再好,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后來,他再也沒在她的信息里看到他們,他就知道,她還是走不出來。
她被他困死在過去里,不愿向前看。
沈凈晗有點后悔。
早知道他能看到,就不什么都說了。
她不是一個擅長拒絕的人,拒絕得多了,他們再找過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有些困擾,也有些無奈,她跟他傾訴煩惱,全然不知,在遙遠的另一段,他已經接收到了她的信息。
沈凈晗說“早都沒有聯系了。”
岳凜推開窗子,這個視角比樓下更開闊,像一幅畫,“我那時候很怕,甚至有段時間都不太敢看你的信息,但總是挺不過幾個小時又去看。”
沈凈晗抬起他一只胳膊,擠進他懷里,“早知道我就說點別的。”
他饒有興致地低頭看她,“說什么”
“喜歡你啊。”
“還有呢”
“不離開你。”
岳凜高興了,捧著臉親,“多說幾句,我想聽。”
沈凈晗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趴在他耳邊,輕輕說“永遠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