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握刀了,看看你手上流了多少血”莫書語眉心死死蹙在一起,眼眶微紅的看向林染。
林染沒說話,重新坐了下去,剛剛拿刀的時候,手還是挺疼的。
莫書語又重新拿了濕巾,幫林染把胳膊還有手腕處的血跡都清理了,這才試著伸手去拉林染手上的皮質露指手套。
她拉的時候,林染倒吸了一口涼氣,應該是拉拽繩索的時候里面磨破的血肉和手套的內壁粘在一起了,現在這樣拉拽,林染只覺得像是在從自己手掌上扒皮一樣疼。
莫書語見林染蹙眉,柔聲問道“疼嗎”
林染點了點頭,“有點,醫藥包里應該有剪子,用剪子剪吧。”
莫書語點了點頭,就算是用剪子剪,想把和手套內壁黏連在一起的血肉弄下來也肯定會很疼。
林染這傷也算是為了自己弄得,想到這,莫書語心里一軟。
她拿起醫藥包里的剪子簡單的消了下毒,然后接過了林染是左手,小心的一點一點從側面吧手套剪開,再從側面將手套從林染的手上剝下來。
林染額間疼的密密麻麻全是細汗,硬是忍著一聲都沒吭,等林染的左手從手套里剝離之后,莫書語眼淚都快下來了,林染手掌上橫著的一大塊皮肉全都磨掉了,上面的肉還在往出滲血。
林染見她眼看著就要哭了,開口安慰道“小傷而已,又不是我快不行了。”
“呸呸呸,你亂說什么呢”莫書語一點都沒被安慰到,都快被林染氣死了,雙手傷的這么重,如果傷口感染了,引起發燒,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林染還敢說是小傷。
莫書語氣的直接不理林染了,她用手背蹭了蹭臉側,就感到一片濕潤,自己果然還是沒忍住哭出來了,她用背包里的紙巾胡亂的擦了擦臉,而后冷著臉拿出了碘酒,給林染輕輕的擦洗傷口。
生氣歸生氣,可是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擦洗,生怕弄疼了林染。
林染見莫書語好像是被自己弄哭了,閉上嘴不吱聲了,乖乖的伸著左手任由莫書語擦洗。
莫書語用碘酒給傷口消了一遍毒,又找出了黃紗條,黃紗條有消炎的作用,放在林染的傷
口上,之后,莫書語又熟練地用紗布將林染左手的傷口包扎好。
“右手。”莫書語吸了吸鼻子說道。
林染這回乖了,怕又惹哭莫書語,趕緊伸手,沒說別的。
莫書語看了她一眼,繼續用剪子小心的把皮質手套從側面剪開。
右手的傷口比左手還要大一些,畢竟林染是右手受力更多。
莫書語趕忙用碘酒消毒,之后又上了止血的黃紗條,最后將林染右手的手掌包好,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莫書語又在醫藥包里翻找了一會兒,從里面找到了消炎藥,她拿了四顆膠囊出來,又從包里找了一瓶飲用水,擰開瓶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