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順和看向手下專家。
其他專家都搖搖頭。
只有楊文寶道:“我有幾個問題。”
他看向杜超和杜越:“我們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是被碎石堆掩埋在距離村子數里之外的一個土坑里,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杜越道:“我和我哥先進入坑里趴好,然后我利用我的水系異能,操控空氣中的水分,拖動周圍的大塊碎石,掩蓋在我和我哥的身上,并且留下空隙,讓空氣流通。”
楊文寶點了點頭,問道:“y省公安機關人員曾經帶警犬搜捕過你們掩埋的地方,為什么訓練有素的警犬沒有嗅到你們的氣味?”
杜越道:“也是我做的,我操控空氣中的水,在我和我哥身體周圍形成一層隔絕氣味的水汽,這樣警犬就聞不到了。”
楊文寶哦了一聲,又問道:“這么說,你們第一次供述中突然出現的電冰箱,噴出瞬間讓你們昏迷的白色煙霧是謊言?”
杜超道:“是的,這是我們倆商量好的謊言,目的是轉移你們的注意力。”
楊文寶道:“你們掩埋自己,又隔絕了自身氣味,如何確定別人能找到你們?”
杜超道:“別人我們不確定,但是以總教官的實力,肯定能找到我們,所以我們并不擔心。”
楊文寶道:“所以你們是在利用總教官嗎?”
杜超道:“是的。”
楊文寶神色變冷:“你們之前不承認自己是兇手,不承認去過兇案現場,是不是也在利用總教官對你們的感情,包庇你們?”
杜超道:“是的,我們跟隨總教官很長時間,總教官信任我們,所以我們要拼命抓住總教官這根救命稻草,保住我們。”
杜越道:“以總教官的身份地位,只要想保住我們,肯定能保住,所以我們才會肆無忌憚的對那些村民下手。”
眾人聞聽,忍不住露出鄙夷之色。
自從專案組進駐山圍村后,陳浩就一直表現出非常信任杜超和杜越的態度,幾次力排眾議,甚至不顧證據,力保杜超和杜越。
沒想到杜超和杜越卻一直在利用陳浩的信任!
楊文寶道:“我沒有問題了。”
他滿臉嚴肅的看向陳浩:“總教官,現在犯罪嫌疑人對罪行供認不諱,所有疑點都有合理的解釋,他們的口供再加上中心專案小組提交的證據,本案可以正式結案,給死去村民的家屬、給上級領導、給公眾一個圓滿的交代。”
眾人看向陳浩,心里均想:“現在真相大白,不但杜超和杜越要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你作為主管領導,倚仗權勢,包庇他倆,肯定也無法逃脫責任!”
陳浩沉默。
他現在確實壓力很大。
但不是因為外界輿論,也不是因為催眠結果。
而是因為找不到杜超和杜越存在的問題。
杜超和杜越真的不是兇手,不能因為他們自己承認了,他就可以違心結案。
“這個催眠審問,不會是專門針對杜超、杜越還有我的陰謀吧?”
忽然,陳浩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沒有這次催眠,他還不至于落到如此為難的地步。
如果催眠是范鵬程、杰羅姆、鄭理光等人提出來的,他肯定會懷疑。
但問題是,催眠是楊文寶的建議。
楊文寶只是安保部的刑偵專家,又是普通人,沒有實權,也不搞政治,和他完全沒有利害沖突。
提出催眠,應該只是從結案的角度來考慮。
而且就算是陰謀,他也得找出杜超和杜越哪里存在問題才行啊。
忽然,一道神識傳入他的腦海:“陳浩,杜超和杜越,有沒有可能被種了催眠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