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方超然不禁灰心喪氣。
“陳浩,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嗎?”
他囁嚅著嘴唇,喃喃問道。
陳浩道:“不是,但是這一步你逃不了。”
就算方超然要宴請的大客戶不是李光明,陳浩想讓他下跪磕頭叫爸爸,那也是彈彈手指的事。
凡人在修真者面前,就是任憑擺布的螻蟻。
方超然自嘲一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向陳浩磕頭,大聲道:“爸爸。”
他想的很透徹,在陳浩提出三個條件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所謂的尊嚴和臉面了。
當眾下跪磕頭叫爸爸也不過是更丟臉,只要能保住方家的生意,別說當兒子,當孫子都行。
陳浩點點頭:“方超然,你雖然做人不怎么樣,但能伸能屈,也是個人物,行,你方家的生意保住了。”
眾人也默默點頭。
方超然雖然最后迫于壓力,到底下跪磕頭叫爸爸了,但是在他們眼里,方超然反而沒有那么丟臉。
就像陳浩說的,這家伙不管做人怎么樣,但是能屈能伸,的確是人物。
換了他們,未必能做到這一點,就算做了,也未必有方超然這么自然和心甘情愿。
方超然站起來,眼里沒有怨毒也沒有憤恨,反而頗為清明:“謝謝你,陳浩,你讓我見識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直到跪下去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陳浩的格局和手段。
相比之下,他差的太遠了,正因為感受到和陳浩云泥之別的差距,所以才沒有任何怨懟的情緒。
陳浩點點頭:“咱們走吧。”
“你重新草擬一份合作協議,有空找我和小雅簽字蓋章。”
李光明丟下一句,跟上陳浩。
方超然看著陳浩的背影遠去,眼里閃過一抹后悔:“其實我有機會,可以和你成為朋友的……”
眾人走出酒店,互相擁抱道別。
滴嗚……滴嗚……
忽然,警笛聲傳來,一輛執法面包車迅速開到酒店門口停下。
車門打開,先是四個執法人員從車上下來,然后下來一個干部模樣的執法人員和一個身材微胖,梳著背頭,夾著皮包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的鼻孔上插著一個帶血的紙團,正是之前被趕走的馮志尚。
眾人吃了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馮志尚便伸手一指陳浩:“余哥,就是他。”
那干部模樣的執法人員揮手喝道:“抓起來。”
四個執法人員一擁而上,就要押住陳浩。
“你們干什么!怎么能隨便抓人?”
眾人連忙上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