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你沒事吧？”
夏黃豆也有分寸，沒有詢問他用手機干了什么，只是關切問道。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老夏，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孫大偉擠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夏黃豆的肩膀。
“鐘領導，您要和錢領導通話？好的，那我先掛了。”
“啊？您要通過免提和錢領導說話，這樣方便嗎？”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和錢領導說。”
……
很快，齊山羊和鐘番茄通話完畢。
原本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通話結束后，卻是多云轉晴，滿臉笑容。
雖然鐘番茄沒說什么，只是通過他的口述了解了詳細的事情經過，最后也沒有表態支持，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和錢白菜溝通一下，絲毫沒有回護他的意思。
但是鐘番茄說的溝通，卻不是私下里和錢白菜溝通，而是讓齊山羊把孫大偉的手機按免提，然后再把齊山羊自己的手機也按免提，通過兩個手機的免提，當眾和錢白菜通話。
這無疑就是一種堅決護犢子的態度。
我可以和你私下溝通，但是我不想也不愿這么做，哪怕是用如此麻煩的方式，我也要讓我的屬下和別人當場聽到，我是怎么保護他們的。
齊山羊自然明白，所以心里很高興。
雖然此舉肯定會讓錢白菜很不高興，但是鐘番茄只要出面，就肯定是得罪錢白菜，所以也無所謂了。
何況我是省級領導，級別身份比你高，得罪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齊山羊先把孫大偉的手機按下免提，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機，也不和錢白菜說一聲，直接按下免提，說道：“錢領導，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
他口中說著不好意思，語氣卻是輕描淡寫，沒有半分不好意思。
錢白菜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這廝恐怕是有了倚仗，冷冷道：“鐘領導也要插手這件案子嗎？”
齊山羊淡淡一笑：“鐘領導可沒這么說，鐘領導只是以上級領導的崗位職責，向我了解了此案的事情經過，不過鐘領導聽說錢領導您插手這件案子后，表示想和您溝通一下，錢領導，您看方便嗎？”
錢白菜愈發不滿他這看似尊敬，其實充滿挑釁的語意，忍不住冷笑道：“沒問題，我先掛了，恭敬的等候鐘領導的電話指示！”
其實鐘番茄雖然比他級別職務高，但不是一個部門，是命令不了他的，這話自然是譏諷。
齊山羊聞聽，不怒反喜。
錢白菜畢竟也是省城五大班子領導之一，如果正常溝通，動情動理，鐘番茄也不好說話，沒想到錢白菜這么沉不住氣，居然直接打上嘴炮。
這必然會激怒本來就想護短的鐘番茄，肯定不會客氣。
這種情形，只會對他有利。
果然，下一刻，孫大偉的手機里，便傳來鐘番茄頗為強勢的聲音：“不必了，錢領導，我聽得見你說什么，咱倆就這么溝通吧，反正說的都是公事，也用不著避人，你說呢？”
齊山羊露出微笑。
錢白菜沒料到鐘番茄會突然說話，頓時吃了一驚，隨即醒悟過來，怒道：“齊山羊，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手機按了免提？！”
齊山羊還沒說話，鐘番茄又道：“錢領導，是我讓山羊這么做的，事先沒和你溝通，不好意思。不過我想掛了電話再和你溝通有點麻煩，不如這么說話方便，我們干執法的，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可能不夠委婉，如果冒犯，請你諒解，可否？”
雖然是道歉，但是語氣卻和剛才齊山羊一樣，輕描淡寫，完全是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