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超露出一絲笑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
“連續擋住齊山羊和鐘番茄，這下陳老師應該滿意了吧？”
梁明超心想著，目光向陳浩瞥去。
正好，陳浩也在向他看來，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表示承情。
梁明超大喜。
李紅薯故作驚訝：“鐘領導怎么改變主意了？你可千萬別聽我瞎說，我根本不懂執法業務，就是人情不好推脫，隨便說兩句，你可千萬別因為我的建議而為難啊，那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虛偽！”
聽到這話，眾人心里同時冒出兩個字來。
“你特么假惺惺個雞毛。”
鐘番茄心里更是破口大罵，表面卻只能迎合道：“李秘書，我是自愿改變主意的，和您的建議一點關系沒有，您沒有越界，我也不為難，真的，請您相信我。”
李紅薯這才露出滿意的語氣：“那就好。唉，鐘領導，不是我訴苦，我們當秘書的，難做啊！每句話都要小心翼翼，唯恐哪里說得不對，失了分寸，畢竟丟了自己的臉是小事，可不能讓背后的老總也沒光彩。”
“是是是，李秘書辛苦了。”
鐘番茄只能繼續迎合，陪笑道：“關于這案子，也不是什么太要緊的事，您看……”
李紅薯打著官腔道：“老總最近公務繁忙，行程表都安排的滿滿的，哪個也不能耽誤，所以對不起啊，鐘領導，你這樁案子雖然有國家執法單位的壓力，但是辦案是你們執法單位的職責，我們只能表示重視和關注，恐怕幫不了你們太多啊。”
“剛才李秘書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向老總匯報，成立專案調查組，其他事務放在一邊，全力配合執法部門破案，鐘番茄服軟之后，馬上又說這是你們執法部門分內職責，我們幫不上忙，真是官字兩張口，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啊。”
“是啊，明明是謝謝，鐘領導卻感覺十分憋屈，現在是道歉，鐘領導卻肯定松了口氣，真好玩。”
“呵呵，體制內就得這樣，尤其是秘書，不論什么事，我都能給你輕描淡寫的圓回來，而且說得還賊都有道理，讓你直呼高明。”
“沒錯，如果連這點說話的本事都沒有，還當什么秘書？學著點吧，這才叫圓滑通融。”
“世事洞察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啊。”
……
眾人聞言，紛紛暗笑。
鐘番茄確實松了口氣：“沒關系，我們自己辦案就行了，一定偵破圓滿，不會讓領導失望。”
李紅薯道：“那就好，鐘領導，你還有別的事嗎？我這邊有個會議要參加。”
這意思是要掛電話了。
“沒有，李秘書，您趕快忙吧。”
鐘番茄道，心里暗嘆晦氣，終究是白忙乎了一回。
現在他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趕緊把李紅薯這尊大神送走，然后再和手下們研究怎么堵漏夜未央公司資金明細和來歷的問題吧。
叮！
忽然，電梯聲響了起來。
隨即，電梯門打開，一群干部模樣的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