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為什么要讓陳浩當客卿長老?給權利給資源不說,還不用他承擔任何義務,這不是請個祖宗回來了嗎?”
詹秋云一邊飛著,一邊用神識向何廣明問道。
苗扇也有些不滿:“陳浩本來就壓制了我們,我們還上趕著討好他,他看我們這么好欺負,恐怕更要囂張跋扈了。”
何廣明反問道:“陳浩就是囂張跋扈,就是想當祖宗,我們又能怎么樣?”
呃……
苗扇和詹秋云答不上來。
好像他們也不能怎么樣。
何廣明道:“所以啊,既然我們對他無可奈何,那又何必賭氣,還不如示好拉近關系。而且陳浩成為客卿長老,我們供奉他也有了理由,不至于讓弟子和外人在背后說閑話。”
詹秋云和苗扇默然。
雖然何廣明說的有道理,但是兩人心里還是有點不大舒服。
“你們哪,腦筋還沒轉過彎來。”
何廣明見狀搖了搖頭:“既然打不過,陳浩又沒有趕盡殺絕,自然就要交好,這不是很正常的道理嗎?而且你們真覺得,陳浩能夠心安理得的當這個客卿長老,什么義務都不用承擔嗎?”
苗扇和詹秋云一愣。
詹秋云問道:“師兄,此話何解?”
何廣明道:“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陳浩不是那種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之人,否則直接把我們三個殺了,獨霸登黎派豈不是更好?而且他還這么重承諾,說給你煉大還丹,說到做到,當然,我不是說陳浩心軟善良,而是說這個人心無掛礙,什么也不想欠,自由自在,這才是真正的修士心態。”
說到這里,他語氣充滿羨慕。
“師兄,你說這些和陳浩承不承擔義務有什么關系嗎?”
詹秋云聽得一頭霧水。
何廣明道:“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吧,既然陳浩誰也不想欠,那他享受了我們的供奉和厚待,即使我們事先說好他什么都不用付出,但是如果門派有事,陳浩會坐視不管嗎?”
苗扇和詹秋云恍然大悟。
“所以,師兄,你是故意那么說的,看似是尊敬捧著陳浩,其實是讓他欠下人情,而不是認為自己拳頭大,便心安理得的享受我們的供奉。”
詹秋云拍著腦袋說道。
何廣明笑道:“不錯。”
詹秋云豎起大拇指:“高明。”
苗扇道:“不過師兄,我們也沒什么需要陳浩幫忙的吧?畢竟在登黎山脈地界,我們就是霸主了。”
何廣明搖頭道:“這誰能說得準呢。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即使我們是修士,修煉到了元嬰境界,在這廣袤無垠的世界里,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說不定什么時候,災難就會來臨,多一分保障總是好的,就算沒事,能和陳浩交好,也不是壞事,他已經是我們的客卿長老了,總不好意思,以后再兇巴巴的朝我們獅子大開口吧。”
苗扇和詹秋云齊聲道:“師兄所言極是。”
一刻鐘后,眾人來到登黎派主峰。
主峰是登黎派大陣的中心,遠遠望去,只見峰頂大概有數百畝大小,平如鏡面,錯落有致的布置著各種殿堂樓閣,顯得大氣雄偉,富麗堂皇。
峰頂中心,是一個千米方圓的巨大黃色陣盤,一道筆直的白色光柱從陣盤里沖天而起,直插云霄,然后分散開來,和其他各峰的陣盤連接,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傘狀結構,把登黎派所有山峰,都籠罩在內。
這便是登黎派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