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厚水這么做，是在催眠燕飛翔。
于厚水臉色不變：“稍安勿躁，我只是想看看在催眠狀態下，貴派弟子會對靈感爆發說些什么，如果你們問心無愧，何必緊張？”
詹秋云厲聲道：“你剛才說的條件里，可沒有催眠這一項！而且催眠是修士大忌，我派弟子，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做？”
陳浩道：“沒關系，讓于掌門問吧，這樣大家伙兒也放心。不過于掌門，你只能問我派弟子關于靈感爆發的事項，其他事可不行。”
詹秋云不說話了。
“謝謝陳長老，我不會問多余的話。”
于厚水道，收回手指，看向燕飛翔：“說吧，你的靈感爆發，是怎么回事？”
眾人看向燕飛翔。
現在燕飛翔是在被催眠的狀態下，沒有自我意識，只會根據過往記憶說實話。
如果在比試前，登黎派就給弟子做了手腳，即使能瞞過于厚水三人的神識檢查，也不可能在催眠下不說實話。
雷鐵音和萬鴻飛忍不住暗暗向于厚水豎起大拇指。
這操作，真是神來之筆。
燕飛翔在催眠狀態下，聲音顯得很機械：“不知道，突然就爆發了。”
不知道？
于厚水瞇起眼睛：“靈感爆發之前，你沒有任何征兆嗎？”
燕飛翔道：“沒有。”
于厚水道：“你的師門長輩，在比試前，有沒有對你和其他弟子做過什么奇怪的事情？”
何廣明、苗扇、詹秋云臉色難看。
這話問的，當真讓人來氣。
燕飛翔沒有回答，面露迷惘，顯然是不理解于厚水的問話。
于厚水道：“就是有沒有在你身上種下禁制、法術，或者讓你們默練心法之類什么的？”
燕飛翔這回明白了，說道：“沒有。”
于厚水又問道：“你們在比試前有沒有遭遇過奇怪的事情？比如感覺心里一動或者心血來潮之類的？”
燕飛翔道：“沒有。”
于厚水道：“在比試之前，你們之前靈感爆發過嗎？”
燕飛翔道：“沒有。”
于厚水道：“那為什么在比試中，你們會靈感爆發，你認為是什么原因？”
詹秋云再也忍不住：“于掌門，你夠了！”
陳浩笑吟吟的制止道：“沒事，老詹，讓他問，只要不問別的，隨便。”
燕飛翔遲疑了半天：“可能是……運氣吧。”
于厚水嘆了口氣，抬手解除了燕飛翔的催眠。
無論是神識檢查還是催眠查問，登黎派弟子都沒有任何破綻，讓他好生郁悶。
燕飛翔眼里恢復神采，臉色卻有些懵逼，似乎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確不知道。
被催眠的時候，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自然也形不成記憶。
于厚水也沒有心情向他一個小輩解釋，轉身走開。
雷鐵音上前，伸指一點，一道禁制便落在燕飛翔身上。
這禁制不會對燕飛翔有任何束縛，但是可以感知燕飛翔和外界的互動。
也就是說，任何外界對于燕飛翔的信息傳遞，都會被禁制感知到，自動傳送到雷鐵音的神識。
別說元嬰修士，就是化神大能想要暗中遙感操控燕飛翔，也必然會被雷鐵音察覺到蛛絲馬跡。
“你上去吧。”
又檢查一遍禁制，沒有錯漏，雷鐵音沉聲對燕飛翔道。
燕飛翔縱身跳上擂臺。
“比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