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隊長雖然已經二十八歲,帶著兩個孩子,還有一大家子要照顧,但你放心,他是頭婚,身體也沒毛病,還是個貨車司機,多少人盯著呢,但周大娘誰也沒看上,就看上你了。”
俞愛寶裹的像座熊山,坐在自家院里,曬著大上午并不溫暖的冬日陽光,聽著媒婆在對面把個帶倆娃的陌生男人吹的天上有地上無,噴涌的唾沫如綿綿春雨似的,在陽光下升起又落下。
茶缸里的水已經涼透,有不明飛濺物不斷落在水面上,俞愛寶摸摸口袋,摸到一個紅絲帶蝴蝶發卡,捏著發卡的一頭,將茶缸往媒婆的方向推了推。
她猝死了,她穿書了,穿成一本年代文中男主的未來惡毒后娘,女主的未來惡毒后婆婆。
九十年代,一個無論是歷史上,還是這本中,都屬于一個瘋狂的年代。
被媒婆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周隊長全名周淮升,早年當兵時,為救戰友半身癱瘓,當時醫療技術落后,所有人都當他徹底癱了,擔心他絕后,領導給他過繼個男孩兒,也就是男主。
后來一些當年的戰友請到國外名醫和老中醫共同治療幾年后,周淮升身體康復。
又工作三年,終于在周母的奪命催婚下,同意這場相親。
可惜原主也重生了,沉浸在重生前經歷的痛苦中,精神恍惚下摔下臺階,磕到后腦勺,當場喪命,這才有俞愛寶的穿書。
宿主的任務很簡單,完成原主本應完成的人生三階段嫁給周淮升、達成惡毒后媽成就、達成惡毒后婆婆成就即可。
本系統尊重宿主意愿,若宿主放棄任務,系統將重新尋找新宿主。
意思即,能干干,不干滾蛋
高腳凳有點高,原主的個頭不算高,兩只腳沒法落在地上,隨著她的思考懶洋洋的晃悠著。
琢磨了下換人的后果,俞愛寶打斷系統的絮叨,說道“我干。”
一口與當地方言格格不入的普通話冒出來。
“什么”
媒婆一愣,忽而眼睛放光“你這是同意了我就說,人周隊長嘎好個條件,你哪個會不要,哪個會瘋了嘞”
俞愛寶咧嘴。
自前幾日從這具身體醒來,俞愛寶尚未徹底接收原主記憶,意識渾渾噩噩,聽不懂這里的方言,更不會說。
張口就是一口陌生的普通話,誰也不認識。
等意識清醒已是昨日,俞愛寶接收完原主記憶,了解到當下情況,索性真當自己磕壞了腦子,否則沒辦法完全飾演另一個性格并不特別相同的人。
早晚要被看出來,不如說自己磕壞了腦子。
能理直氣壯發瘋的感覺可不要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