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梅年輕時候的經歷委實是慘。
但講道理,這跟原主有什么關系,值得她處心積慮的對付
難不成,她真找錯人了
否則難以說通,劉梅不去找她怨恨的人,非得折磨原主。
一瞬間的念頭閃過,俞愛寶將劉梅不是嫌疑人的可能性丟到腦后。
不可能
要么劉梅是幕后之人,要么還有人跟她聯手。
如果是后者,那就麻煩了。
俞愛寶沉吟片刻,問道“娟姐,大姨復考那次,不是你給她下瀉藥了吧”
周母“”
真打量我不敢削你就胡說八道是吧
“好吧好吧,我只是覺得太巧了,難怪大姨脾氣這么怪。”俞愛寶再次閃過一個念頭,笑說,“咱不說大姨了,對了,爸他是什么時候沒的,我怎么也沒聽你說起過”
周母臉色一沉“別跟我提起那王八蛋,你沒有爸,你男人是我自個兒一個人生出來的”
哇哦,有八卦。
她想聽
“媽,您得跟我說說,這樣我可以跟您一起分析分析,是不是他對不起您了,咱以后過好日子,然后風風光光到他面前打臉,看他過的有多落魄,這才是新時代獨立女性應該報應該回報的事兒,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母噗嗤一樂,而后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神色,說不上來的復雜,像是黯然,像是憤怒,又像是思念。
“你爸他,十年前就沒了。”
俞愛寶的笑容,在這一瞬緩緩消失。
“十年前”
周母沒發現她面色怪異,像是終于找到能夠訴說苦悶的對象,咬牙切齒“那該死的禍害,那會兒咱家這么困難,他竟然還管不住下半身,在外面有了女人”
俞愛寶打起精神“爸敢劈腿”
這可跟周淮升新婚前交代的家庭情況不一樣。
周淮升對他爸的事情也沒有多談,只在說起家里情況時才會提到一嘴,因此俞愛寶只知道他爸不在這個家里,只以為是離婚了。
沒想到還有內情。
在周淮升口中偶爾提到的父親,是一個資深妻管嚴、耙耳朵。
會因為惹他媽生氣而被趕出房間睡在堂屋地板上,每次他出來,要面子的他爸就立馬從地上翻身而起,抱著枕頭在堂屋里假裝睡不著,所以從房間里出來走走。
周母大半夜想喝牛奶,奶站才有,何況那會兒夜里管得嚴,周父愣是誰也沒告訴,大半夜溜去奶站,想跟奶站換點奶,人家站長哪里知道他是真想要牛奶,把他當了特務,抓起來就要送去見警察。
周父也是腦子一根筋的,被抓的時候還掙扎著死死抱住一瓶子剛消毒的新鮮牛奶,大吼著有錢有錢,不白拿,給錢的。
那傻勁兒,讓站長哭笑不得,換了決定,先打頭去周家,周家不清楚周父的事情,大
半夜沒看到人,周母正發火呢,站長上門旁敲側擊之下,才知道這周母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周父卻當真了,大半夜巴巴的跑去奶站換奶。
周淮升說的不多,但一字一句間,周父這個人的形象逐漸從紙片人賦予的骨骼、血管、皮肉,最后鮮活的出現在俞愛寶腦海中。
這樣一個跟周淮升一樣一根筋,又對周母這般偏愛的沉默男人,聽到他出軌,俞愛寶才覺有趣,那得發生什么樣的事情,有多精彩,才會讓周父這般不顧一切的要出軌
“他有什么不敢的”周母,“他在我面前裝的老實巴交,結果竟然瞞得這么好,誰能知道,誰能知道那死鬼那一次出去,就是為了跟一個女人私奔”
“私奔啊”
“他干出這種事情,老天爺都看不過眼,那天下大雨,他沒看清路,摔山崖下沒了”
俞愛寶直覺不對“摔山崖下沒的十年前”
線索似乎連起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