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愛寶沒有作多解釋,一個鹵味方子而已,后世滿大街都能學,鹵味方子里或許還有一些特殊材料沒有公示出來,能不能做大做強,這就需要舅媽自己去鉆研。
日后萬一真有做大的那一天,那也是舅媽自己研究出來的,這生意給了她又何妨。
就當是幫原主還舅舅舅媽多年的養育之恩了。
等俞愛寶生了孩子,她會盡可能讓她接觸更多的興趣愛好,長大后,孩子對未來的可選擇性太多。亦或者,她的教育很失敗,孩子未來只想當個跟她媽一樣混吃等死的廢物
那也成吧
梁舅媽那邊還在考慮,俞愛寶這邊已經尋好商鋪買了下來,一共三間連號商鋪,都是同一家主人的店。
前主人是這附近商鋪老板口中的敗家子,早二十多年前,這三家商鋪成為國有,后來店主人得到平反,周圍的店鋪陸陸續續回到各家手中,這三家店鋪亦是如此。
只不過原來的主人年紀大了,幾年前病重去世,房子繼承給了孫子。
也就是賣給她店鋪的年輕人。
剛進入九十年代,是炒股狂潮,盡管依舊有很多人不了解股票,甚至沒聽過股票二字,但后世依舊將這個年代稱為全民皆股,可想股票對這個年代的影響有多大。
這位前主人就是被影響的浪潮之一。
九零年,前老板在鵬城炒股賺了點小錢,說是小錢,卻遠比這三家店鋪每年帶給他的租金要多的多得多。
要知道,這個年代房屋商鋪租金都非常低廉,三家店鋪一個月也無法帶給他一百塊錢租金。炒股就不一樣了,九零年,他就在股市里掙了近一萬
塔牌、夏牌等小轎車作為這個年代街上最耀眼的奢侈品,前老板也想擁有一輛,他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在炒股方面有一手,買下小轎車還不是一兩年的事兒。
于是,前老板開始沉迷炒股。
這年頭,進入股市的股民,只要不是太倒霉,或多或少都掙了。
然而,前老板就是倒霉的那個,或者說,他在炒股上沒有任何天賦,之前不過是走了狗屎運,九一
年,炒股掙得大幾千賠進去,也沒讓他的腦子清醒過來。
他想,反正現在經常住在鵬城,在山澤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家除了他以外也沒別的親人了,還不如賣掉給他騰出資金用在股市。
房子賣了,然后又賠了。
這時,申城賣認購證,前老板想,可能是鵬城的風水和他不合,于是他去了申城。
那會兒買認購證的,只要不太貪心,即使掙得可能沒有那么多,但幾乎都掙到了錢。前老板看認購證漲價漲瘋了,他在認購證從三十塊錢一張漲到三千塊錢一張的時候入的手,漲到六千了他舍不得放,還在以更高的價格入手更多認購證。
黑市里的價格還在瘋漲,前老板的眼珠子都紅了,朋友勸他趕緊賣出去,他不聽,跟人吵架,認為是朋友看不得自己掙大錢,還鬧掰了。
他把所有能借的朋友都借遍了,眼看著就要發大財,認購證價格大縮水,賣出去的價格依舊比三千塊錢入手時的要高,但問題是,前老板不僅僅只在三千塊錢的時候入手,四千塊、五千塊,甚至六千塊錢他都買下不少。
認購證還在縮水,他再以三千多的價格出手,也賣了好幾天才賣完,即使如此,他在這里面虧進去了十幾萬。
賣掉的錢用來還親戚朋友,還差兩三萬,前老板便將目光投到了自己唯一僅剩下的資產學校門口的三家店鋪。
三家店鋪的面積其實不大,加起來一百平米都不到,但地理位置優越,看上的人挺多,要么沒錢,就想租下來,要么錢不夠,還想試圖在前老板急著用錢的時候壓壓價,俞愛寶得知情況,沒還價一分錢,花了近四萬拿到手。
倒也不是可憐一個賭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唔,也不可恨吧,他倒也沒損害到任何一個人的利益,要說真有對不起的人,除了他那個過世的爺爺之外,就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