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妍看向李蘅“姑娘,奴婢正好去一下老夫人那里。”
李蘅點點頭,拉過被子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長公主殿下,怎么了”
出了春山院,春妍跟上劉雅箐的步伐。
劉雅箐回頭看了一眼春山院的方向,拉過她小聲問“我問你,你家姑娘身上這個月來了沒有”
她看李蘅吐成那樣,懷疑李蘅是有身孕了。
“來什么”春妍茫然。
“來月信啊,還能來什么”劉雅箐拍了她一下“腦子怎么不轉呢”
“這個月這個沒來”春妍思索著道“上個月是”
上個月姑娘是十九來的,算算這還沒到日子呢,姑娘的是吃了避子湯,連月信都不準了。
“我就知道,她這不是病了,是有了。”劉雅箐咬著牙道“那個該死的趙昱,都要和離了還讓蘅兒懷孕,我去罵他一頓”
她說風就是雨,話音落下,轉身便往外走。
“誒長公主殿下”春妍本想叫住她,和她解釋不是那樣的。
但劉雅箐說,要去罵趙昱。她跟了兩步干脆就不往前走了。
就讓長公主殿下去罵一罵侯爺,誰讓侯爺不作為,叫她家姑娘從前吃了那么多苦頭的
她想著,轉身徑直往李老夫人院子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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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昱下朝,才出宮門,立在栓馬處外,子舒進去牽了馬出來。
“趙昱”
劉雅箐策馬而來,到了趙昱面,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趙昱瞧見是她,眉頭微微擰起,朝她一禮“長公主殿下,有事”
他向來不喜劉雅箐。加之他已然知道,沈肆是劉雅箐弄來給李蘅的,且現在正在酒坊里住著,心里對劉
雅箐就更反感了。
不過,他信得過李蘅,即使回歸了原本的模樣,張揚肆意,李蘅也絕不是胡來的人。
“有事,當然有事啊”劉雅箐騎在馬上沒有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話極為不客氣“趙昱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你從前不著家,不約束你家那些人,不管蘅兒的死活,這賬我都還沒和你算呢
這次你回來,你們都要和離了,你還讓蘅兒懷孕,你干的是不是人事你不是號稱最君子嗎還讓蘅兒吃這樣的苦頭,你
誒你你去哪你給我站住,我還沒罵完呢”
趙昱聽到一半,奪過子舒手里的韁繩,跨上馬兒一聲清斥,那馬兒便撒開蹄子奔了出去,猶如風馳電掣一般。
劉雅箐催著馬兒,就要調轉馬頭追上去。
“長公主殿下,我們侯爺已經走遠了,您這匹馬也不是我們侯爺那匹良駒的對手,您追不上我們侯爺的。”子舒陪著笑,攔住了劉雅箐的馬兒。
劉雅箐回頭看來一眼,這么一會兒功夫,趙昱已然跑的不見蹤影了,她歇了心思,沒好氣地道“你們侯爺,這不是個好東西”
子舒不敢惹她,更不會說自家主子的壞話,只能是陪笑勸說,將她送走了,自個兒才追著趙昱去了。
他知道該去梁國公府。
長公主說侯夫人有身孕了,那主子不消說,肯定是去找侯夫人了。
也不知道侯夫人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諒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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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披散著一頭發絲,病懨懨地靠在床頭,吐過幾次之后,肚子里總算是舒服了一些,頭疼也稍有緩解,只是嗓子還痛。
“夫人,方才那一碗湯藥您都吐了,這是廚房新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