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并沒有想跟著薛天行走,也沒有和薛天行做什么不該做的事。
只是想好了兩個人在外面待一夜。
這樣,無論是薛家還是武安侯府,都得同意這門婚事,而且會盡快幫他們把婚事辦了。
薛天行看到趙昱,也嚇得不輕,站起身來看著趙昱,長嘴好幾次卻沒有開口,幾乎連話都不敢說了。
“過來。”趙昱微微拔高了聲音。
趙月茜嚇得渾身一顫,抱著薛天行的手臂“你說話”
薛天行又看趙昱,溫溫吞吞,猶豫不定。
趙昱上前拉過趙月茜。
他是戰場上拼殺回來的人,自來便認為男兒該有男兒氣概,女兒家該是女兒家的溫婉。
薛天行這樣窩窩囊囊,他真不太看好薛天行做自己的小妹夫。
“侯爺。”
薛楚才迎面而來,朝著趙昱見禮。
他是薛天行的父親,時任翰林。
趙昱微微頷首,拉著趙月茜便要與他錯身而過。
“侯爺,勞煩您等等。”薛楚才叫住了他。
趙昱回頭看他,微微擰眉。
這件事情,趙月茜該受教訓,薛天行也不是完全沒有錯。
他還沒有找薛楚才說此事,薛楚才卻叫住他,是何意
薛楚才朝著廂房里的薛天行呵斥了一聲“孽障,還不快滾出來。”
薛天行畏畏縮縮的從廂房里走了出來。
薛楚才抬手去擰他耳朵。
薛天行早有準備,一下躲了過去。
薛楚才臉色鐵青“你等著,回去再教訓你。”
薛天行低著頭不敢看他。
薛楚才扯出一抹笑,上前同趙昱說話“侯爺,我那女兒前年出嫁,這不是有了身孕嗎
令妹前一陣子拿了十幾副藥給她,說是太醫開的坐胎藥,安胎也有奇效。
我拿女兒蠢笨,便信以為真,每日服用。
這幾日腹中疼痛,請了大夫來說,孩子保不住了。
全家人都不知道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趙昱聽得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是舍妹給的藥有問題”
薛楚才這圈子兜的不大,趙昱一下就聽出來了。他扭頭看趙月茜,意在詢問她是不是有這回事。
趙月茜低下頭,點了點頭,聲音小的不能再小“是是二哥之前開給李蘅的我想,放著也沒用,就拿去給薛家姐姐了”
趙昱聽得額頭青筋直跳,李蘅都已經離開武安侯府里,趙月茜還惦記李蘅的東西連藥都惦記,甚至真去偷出來了
不知道在那三年里,趙月茜到底是怎樣對待李蘅的很難想象那時候李蘅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
“侯爺,您看看,是有這回事吧”薛楚才道“如今,那孩子確實是保不住了,既然在這里遇到了,我想請侯爺去看一看。正好,也商量一下看看這兩人的事,該怎么做個了結。”
他看到趙月茜這沒規矩的樣子,就覺得頭疼。說什么也不想讓趙月茜進他家的大門。
可如今,薛天行這個不聽話的小畜生,偏偏跟趙月茜在外面過了一夜。
就算什么也沒做,趙昱豈是那么好欺負的
要是放在平時,這婚事就板上釘釘了。
還好,女兒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問題,是趙月茜拿去的藥造成的。
他喊趙昱到薛家去,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兩件事情抵消。
他們家就不用娶趙月茜做兒媳婦了。
“不可能。”趙月茜小聲反駁道“那藥是太醫院來的,不會出錯。”
“別狡辯。”趙昱若有所思,朝著薛楚才道“還請薛大人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