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么久,她累了,也沒什么胃口,只想回家歇著去。
“我送你。”趙昱跟上去,又扭頭吩咐“子舒,你去同陛下說一聲。”
“姐姐,我還要當值,就先不回去了。”李傳甲同李蘅說了一聲,又囑咐李蘅“姐姐,你萬事小心一些。”
“我沒事,你要當心。”李蘅反過來叮囑他“今日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我會小心的。”李傳甲乖乖應了。
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撓了撓頭,趙昱分明伸手去牽姐姐了,姐姐也沒有拒絕。
難道,姐姐是要和他和好
*
趙昱的人將沈莫德交給了一眾禁軍,由禁軍負責將沈莫德押送去大牢。
若是往常,這樣的差事禁軍是不會耽擱的,沈莫德也會很快被送入大牢。
但今日不同,圣上辦中秋宴,給宮中各處都發了賞賜,禁軍處也不例外。
是以,今日當值之人,便都有些松懈了。除了必須要人守著的各處,其余人都聚在一起吃酒賭錢。
禁軍守夜,有一處屋子,這會兒擠滿了人,好不熱鬧。
沈莫德被五花大綁,扔在角落。因為他一直求饒,又是許好處又是威脅的。
可他是趙昱送來的人,誰敢徇私除非是差事不想要了。
所以并沒有人理他。
但他一直說個不停,那些進軍煩了,便隨意找了些破布,將他的嘴塞了,又回頭去繼續玩樂了。
沈莫德喪氣地窩在角落處,在心里將趙昱罵了無數遍,又想起李蘅的美貌來。
他心里癢癢的,歪在那處盤算著,李蘅反正已經和趙昱和離了,等他從大牢出去,還得將那個娘們搞到手,要不然,他這罪豈不是白受了
門簾子打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幾個禁軍抬頭看他。
那人低著頭,卑躬屈膝“各位爺,小的給我家少爺送口吃的,求各位開恩。”
他說著,拿出銀錢,撒在了酒桌上。
沈莫德一瞧,這小廝是他們家下人的打扮,眼睛不由亮了,連連朝那小廝示意,讓他趕緊多給一些銀子,好讓自己脫身。
他沒看清那小廝的臉,也并不在意。廣陽王府家大業大,有幾個不認得的小廝很尋常。
那小廝并不理會他,只是一味地求那些禁軍,讓他吃口飯。
沈莫德心中憤怒,這小廝真是蠢笨,他差那一口吃的嗎
“給他吃,別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記得讓他別吵”
那些禁軍今日心情好,見了銀子也好說話,當即便揮揮手,讓那小廝給沈莫德吃東西了。
那小廝低著頭,走到沈莫德面前。
沈莫德連忙抬起下巴,示意小廝幫他把嘴里的破布取掉,他好開口說話。
不料,那小廝只是在他面前蹲下,并沒有給他吃東西的意思。
沈莫德頓時有些著急,眉頭皺了起來,心中很是不滿,這小廝真是不上道,要不是還有求于這小廝,他早就一腳踹出去了。
那小廝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
沈莫德起初還一臉不滿,等他看清眼前人的樣貌時,頓時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往后退讓,口中更是發出“嗚嗚”的聲音,向那群禁軍求救。
可那群禁軍玩的真熱鬧,屋子里一時喧鬧無比,哪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
沈肆琥珀色的眸子滲著陰鷙的寒意,唇角勾著一抹殘忍的笑,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徑直沒入了沈莫德的胸口。
沈莫德,算起來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沈莫德本就該死。整個廣陽王府的人都該死。
是,他就是廣陽王外室所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