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撫成這么一說,他只覺得李蘅真是讓人生厭。
“讓別碰到,每日上藥,好生休息,過些日子就恢復了。”林撫成如實道。
他想想就氣憤,他什么時候遭過這樣的奇恥大辱今日定要將那個沈肆拿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什么大事就好。”林樹蓬點點頭“讓人先散了吧,你隨我進來,我有事和你說。”
他說著便轉身往里走。
“爹。”林撫成忍不住往前跟了一步,不甘心道“有什么話,等兒子回來再說吧人都已經集合了,兒子先帶他們去一趟。”
他現在就要將沈肆拿回來,才能安心。
“你急什么”林樹蓬停住步伐回頭“李蘅養在鋪子里的,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飛了,也能把他捉回來。你先來,和你說正事。”
他是連梁國公府都不放在眼里的,更別說區區一個李蘅養的掌柜的了。
平頭百姓,還能跑出他的手掌心笑話。
林撫成心里還是不愿,但他不能違背父親的意思,只好揮手吩咐“都先散了吧,晚些時候我再叫你們。”
他說罷了,快步跟上了林樹蓬。
父子二人進了書房。
林樹蓬在小幾前坐下,示意林撫成坐在自己對面。
林撫成坐下之后,抬手挽起袖子恭敬地給林樹蓬斟茶。
林樹蓬端起茶盞,小抿了一口,這才開口道“武安侯的人,最近一直在追查當年的事情。這樣下去,只怕真相很快就能被他查出來。”
他最近正為此事焦頭爛額。
原本,姚氏和他說要把李蘅弄走,讓林婳做武安侯夫人,他還沒怎么上心。
他的女兒,便是皇后都做得,區區一個武安侯夫人之位,還不需要他出手。
但察覺到趙昱在查當年李朝祿的事情之后,他一下子警惕起來。
李蘅是趙昱的妻子,趙昱查這件事,肯定是為了李蘅。
他們父子一商量,便定下了在祭祀的路上,直接將李蘅弄死的計策。李蘅死了,趙昱和梁國公府就沒有聯系了,那么也就沒有必要再追查當年的事情了。
可誰知道李蘅命大,從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別說是死了,竟然連胳膊腿都沒斷一個。
如今,趙昱越查越緊,他也就越發的憂慮了。換成其他人都好說,趙昱油鹽不進,實在難纏,此事迫在眉睫,必須要想辦法解決了。
“這件事情,又不是爹一個人做的。”林撫成道“廣陽王、兵部尚書他們那些人,不都知情而且都從中得了好處,也都個個都身居高位。武安侯怎么就只查爹一個人
兒子懷疑,是
不是這其中有一些人察覺到武安侯的意圖,所以故意禍水東引,將事情都放到了爹的頭上”
他是林樹蓬的嫡長子,有什么事情都不瞞他,父子二人經常一起商量各種事情。
2本作者不可方物提醒您最全的前夫他必有所長盡在,域名
“說是李傳甲那個小兔崽子發現了一本史冊,上面記載的。”林樹蓬面色陰沉沉的“但是,誰會寫這種東西,還放在兵部”
“這就不得而知了。”林撫成搖頭。
林樹蓬老謀深算“你說的有道理,武安侯就算是察覺了當年的事情,也不該第一個懷疑到我頭上來。應該是有人故意將事情往我身上引,好保全他們自己。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主意,他覺得行得通,神色頓時一定。
“爹說的有道理。”林撫成立刻附和道“這樣正合適。”
林樹蓬又抿了一口茶,老神在在“那你覺得,將事情往誰身上引比較合適”
林撫成想了想道“兒子以為,廣陽王最合適。當初的事情,他也參與了。再一個,他覺得子嗣,背下這件事死了也就算了,左右也無人為他出頭。”
“好,好好。”林樹蓬贊許地看著自家兒子,心中甚是滿意。
林撫成心思縝密,萬事皆有成算,他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
武安侯府的馬車,在梁國公府門前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