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笑了一聲“你又胡說了,快點進去吧。”
她看過鄒煥章之后也就算了。她一門心思都在調查爹的下落這件事上,根本無暇分心。就算是沒有別的事,她也不至于因為人家長得好看,就對人家動心又或是有什么想法啊。
“二位姑娘請坐。”鄒煥章端了兩盞茶,放在桌上“寒舍簡陋,二位姑娘將就吃口茶吧。”
他目光再次落在李蘅身上。
女兒家膚色白皙清透,整個人好像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這簡陋的屋子因為她的到來,好似比平日都亮堂了幾分。
“多謝。”李蘅在桌邊坐下,端起茶盞吃了一口。
劉雅箐卻是沒有動那茶水的。
“不知姑娘身份找家父有何事”鄒煥章注視著李蘅,開口詢問。
這姑娘衣著光鮮,頭上的金發釵和手腕上的金手鐲都價值不菲,瞧著便知非富即貴,竟不嫌棄他倒的茶水。她很不一般。
“鄒郎君,我是梁國公的女兒,我叫李蘅。”李蘅起身,和他說起自己來這一趟的目的“我來尋令尊,是有些事想問他老人家。”
“李姑娘叫我煥章便好。”鄒煥章有些為難道“家父年輕時,確實是梁國公的部下。但從戰場上回來之后,家父性情大變,每日酗酒,人愈發的古怪,只怕李姑娘問不出什么來”
他低頭垂下眸子,有些過意不去。他爹確實性子很古怪。有時候連他都不理,李蘅算是陌生人了,只怕更問不出什么來。
“沒關系,我試一試,不行便罷了。”李蘅擺擺手“不知令尊人現在在何處”
都說鄒
祥安不好相處,她想先見到鄒祥安再說,總不能現在就放棄吧
“這個”鄒煥章更羞愧了“他出去吃酒了,估摸著要到天黑才會回來,他每日出去的地方不定,我也尋不著他”
李蘅看出他的過意不去來“沒關系,要是不打擾的話,我可以在這里等。”
來都來了,總要見一見鄒祥安。
“不打擾的。”鄒煥章招呼她“請你坐下等。”
*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將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在地上。
趙昱出了吏部衙門,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活動了一下手腳。
“侯爺,咱們查到了鄒祥安那條線,侯夫人不知怎么得了消息,今兒個自己過去了。”子舒上前稟報。
“她在鄒祥安家中”趙昱微微擰眉,轉頭詢問。
“現在應當還在,因為鄒祥安出門未歸,且每日都是天黑才回家。侯夫人去了肯定會等到他回家見了面才會離開。”子舒分析道。
“牽馬來,去看看。”趙昱皺眉吩咐。
“主子,您早上說得太早了,咱們是走路過來的”子舒為難“要不然,屬下回去牽馬來”
“不必了,走過去。”趙昱當先而行。
待他走到鄒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巷道上黑漆漆的一片,頭頂星子也沒有幾個,只有前后左右的人家有一點點燭火。
主仆二人站在門口的身影完全淹沒在黑暗之中。
“我還以為是來讓我兒子去入贅的”鄒祥安揮手驅趕,話音里帶著醉意“什么梁國公府,不認得,快走快走要做親,讓我兒子去做贅婿可以,要問別的趕緊走走走”
李蘅被趕著連連后退“鄒伯伯,你”
“滾”鄒祥安暴怒“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