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進來,神色看著平常,但還是有幾分不自然的。
他從前在軍營中,曾聽下屬們打趣說起過,某個同僚去找樂子流鼻血的事。
本以為只是個笑話,卻不想竟真有這樣的事。
李蘅她她生得真好看。
“趙昱,你沒事吧”李蘅偏頭打量他。
“無妨。”趙昱搖頭。
李蘅起身,走近了些,睜大烏眸小狗似的圍著他仔細打量他。
趙昱愈發不自在“你瞧什么”
“趙昱。”李蘅在他身前站定,皺著臉看他“你和我說實話,你不會也有什么隱疾吧”
趙昱能瞞著她,關于她身子的事。自然也能瞞著她,關于他自己身子的事了。
她現在懷疑趙昱身患隱疾,不然好端端的,怎會流鼻血
趙昱俯身抱起她安置到床上,自己隨身而上,拉下床幔,身體力行告訴李蘅,他身康體健,絕無隱疾。
晴天白晝,半日荒唐。
夕陽將軒窗染成金色時,趙昱抱著李蘅,從湢室出來。
他不禁低頭瞧她,烏濃的眸子
灼亮驚人。
李蘅身上只裹著一條雪白的長巾,慵懶地倚在趙昱肩頭,臉上還殘留著方才恩愛留下紅暈。
他向來克己復禮,遵循禮法,不在白日行這樣的事。
今日始知,白日比夜間不知勝過多少倍。不只是李蘅生得好看,還有她面上宜嗔宜喜的神色,他也看不夠。
他喉結微微滾了滾,將心中意動壓了下去。近日他欲念愈發的重了,該抄一百遍清心訣。
他單膝跪在床上,將李蘅送到床里側,俯身而上,長臂一伸擁住她。眼見李蘅乖巧地窩在懷中,他心中微定。
“我腰酸。”李蘅呢喃了一聲,臉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手自然地落在他腰上。
趙昱可算長進了,能在她面前不穿上衣,不拘泥于白天晚上,也能玩出各種花樣了,比從前的死板好太多了。
她宣布,就算是小倌兒,趙昱也是小倌兒里面拔尖的了,就憑他這副窄腰。
趙昱大手探過來,在她腰間輕揉,紅著臉低聲問她“肚子里疼不疼”
“你今日都問了好多遍了,為什么總是問”李蘅不解。
趙昱頓了頓道“于院正叮囑了,你身子沒有痊愈之前,不能過度”
他抿唇。
整整半日,不可謂“不過度”,在李蘅面前,他愈發沒有克制力了。
“那你現在才問,是不是太晚了”李蘅吃吃地笑。
趙昱窘迫,又不確定地問她“真不疼”
李蘅手攀上他的肩,仰起明艷的臉,如花瓣般的唇瓣噘起,吐氣如蘭輕聲細語“你不信要不然我們再來一次”
她說著,手便不安分起來。
“不行。”趙昱將她手摁在自個兒腹部,斷然拒絕“你身子受不住。”
“到底是我身子受不住,還是你身子受不住”李蘅低頭腦袋埋在他懷中笑。
趙昱漆黑的眸子里也有了幾分笑意“你用激將法也無用的。”
“沒趣。”李蘅哼了一聲。
“蘅兒。”趙昱輕撫她的發絲“我一直沒有問你,你怎么知道去找鄒祥安問岳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