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跟了上去,暗暗好笑。侯爺從上回聽到侯夫人說鄒煥章不比他樣貌差,再加上益陽長公主又說什么“贅婿”的事,看侯夫人愈發緊了。
李蘅和李傳甲走到鄒家門外,便瞧見鄒煥章拿著斧頭正劈柴呢。
大概是劈了有一會兒,冬日里他只穿了一件單衫,舉手投足之間,腰背處肌肉透出衣衫,時隱時現。
“鄒大人。”
李蘅不免多看了兩眼,劉雅箐眼光好啊,鄒煥章不僅臉好看,腰也不錯。
鄒煥章回頭,見到她不由眸子一亮“李姑娘,是你。”
他心中是欣喜的,放下斧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前去開了門。
“鄒大人,我又來打擾了。”李蘅瑩白的面上含著笑意,朝李傳甲抬了抬手“這是我弟弟李傳甲。”
她說罷了又給李傳甲介紹鄒煥章“傳甲,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鄒煥章鄒大人,他父親就是鄒祥安鄒伯父。”
“鄒兄。”李傳甲朝鄒煥章欠了欠身子。
“李兄客氣了,快請進。”鄒煥章錯開一步,將他們姐弟讓進門。
“鄒伯父在家嗎”李蘅瞧了瞧院子左右,笑著詢問。
上次下午來等到晚上,誰知道鄒祥安吃醉了酒撒酒瘋。今日特意早些來,不會又遇不上鄒祥安吧
“在的,家父尚未睡醒。”鄒煥章忽然錯步走到李蘅面前“李姑娘,請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他有點局促地搓著手指。
“嗯”李蘅抬起頭來,眉眼彎彎“鄒大人要說什
么”
鄒煥章看起來很緊張,她心中疑惑,她和鄒煥章只見過之前一面,并沒有任何誤會,鄒煥章為何會對她露出這般神情
鄒煥章看著李蘅,目光真誠之中帶著幾分忐忑“李姑娘,我那日你來時,報上姓名和來歷,我總覺得有幾分耳熟。晚上入睡時才想起,從前我在書院讀書時,曾聽過你的名聲。”
“哦”李蘅聞言笑起來“聽過我什么是不是不好的話”
從前,她在興國公府,常年和劉雅箐廝混在一塊兒,名聲一直不大好。
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嗯是”鄒煥章低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我,我對不起李姑娘。”
他沒有料到李蘅如此直爽,更覺羞愧,話都在喉嚨里難以啟齒。
“我聽不懂”李蘅心中更加疑惑,笑著道“鄒大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上回說過,李姑娘叫我名字便可。”鄒煥章低下頭,無地自容“那時我年少無知,竟信了外面的流言蜚語,以為李姑娘真不是什么好人。和同窗作詩時,曾寫了一首詩來罵李姑娘。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覺得不妥了,只是一直無緣認得李姑娘。如今認得了,總算是有機會,能當面給李姑娘賠個罪。李姑娘,對不起。”
他窘迫且羞愧,心里又有些緊張,生怕李蘅不肯原諒他,又或許再也不理他。
他從來不知道,李蘅是這樣好的姑娘,什么也不說只站在他面前,就好像會閃閃發光一樣。
“你說那首詩,是你寫的”李蘅聞言睜大了眼睛看他。
那時候,是有一首詩不知從哪里傳出來,就是說她不學無術來著。
姚氏特意抄來給她看,用以勸誡她收斂一些,她看過之后就丟一邊去了。
“正是我。”鄒煥章慚愧不已“對不起。”
“這有什么對不起的”李蘅不以為意,抬手拍拍他的肩“你寫得挺好的呀,都是事實,我本來就是那樣的,成日斗雞走狗,不學無術。而且,你還夸了我好看呢,我覺得那首詩挺符合我的。”
她當時看完,就是這個想法,也根本沒往心里去。
鄒煥章肩被她觸及,渾身不由一震,心抑制不住“噗通噗通”猛烈地跳動。
籬笆院外,隱蔽的角落里。
子舒站在自家主子身后,提心吊膽地看李蘅仰著臉同鄒煥章言笑晏晏。
李蘅抬手去拍鄒煥章肩時。
子舒面前,他家主子拳頭捏得“咔”一聲脆響。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