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只要李蘅在場便可。趙昱在不在,并不重要。他還沒有做好一切,現在還沒有資格站在李蘅身邊。先讓趙昱得意一陣子吧。
“我們也走了。”李蘅想起來回頭招呼鄒家父子“鄒伯父,鄒大人,走吧。”
鄒煥章父子應聲上前。
“姐姐。”李傳甲走到李蘅身側詢問她“方才那是廣陽王之子”
“嗯。”李蘅點頭“就是前一陣子廣陽王辦宴,迎回來的兒子,他叫沈肆。”
李傳甲道“那他豈不是咱們殺父仇人之子”
“具體情形,還不好說。”李蘅道“廣陽王肯定是參與了,沈肆如何還要看看再做定奪。”
她看沈肆,對廣陽王乃至于整個廣陽王府,似乎都沒什么感情。
她真找沈仁甫報仇,沈肆向著誰還真說不準。
鄒煥章默默將一切看在眼里。
方才,那沈肆和李蘅神色間頗為親昵,趙昱卻也未曾多言。其實他也曾聽過李蘅和趙昱和離的傳言,結合李蘅對趙昱的態度,和離之事或許真不是子虛烏有。
他跟著李蘅往外走,垂眸思索著。
*
巷口。
趙昱先扶著李蘅上了馬車。
李蘅不曾彎腰進去,反而轉身招呼鄒家父子“鄒伯父,鄒大人,你們也上來坐。”
她喊得天經地義。
鄒祥安既是父親的人,為了父親幾乎貼上了自己的大半輩子。那么,鄒祥安就是自己人,她當然要對自己人好。
“這馬車地方小,不是待客之處。”趙昱轉身道
“子舒,派人回去再取一輛馬車來。”
“也好。”李蘅道“再取一輛馬車來,坐著寬敞一些。”
她倒是沒有多想,只覺得再取一輛馬車來更合適。
趙昱道“傳甲,你在這處陪著鄒伯父他們,晚些時候一起回去。我那邊還有事,先帶你姐姐回去了。”
李傳甲看看李蘅,見李蘅沒有反對,便答應了。
李蘅進了馬車,趙昱緊跟著進來。
兩人齊齊坐下。
趙昱冷著臉,一言不發。
李蘅思索著鄒祥安所說的事情經過,又盤算著父親的下落,半晌也沒有說話。
趙昱繃著身子坐在那處,唇瓣緊抿。
“趙昱,鄒伯父說,爹可能在東岳國。”李蘅抬頭看他“你覺得這種可能性大不大”
這樣的事情,她跟趙昱商量起來,比較安心。
趙昱智計過人,而且這世上沒有趙昱辦不成的事。雖然,趙昱有諸多讓她不滿的地方,但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遇上麻煩,她只要一想到趙昱在身邊,就會安心不少。
就好比現在。
她總覺得,無論父親的事情有多么的復雜,只要趙昱幫她和弟弟,那么他們總是可以把父親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
趙昱側眸望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沒有說話。
“你干嘛”李蘅不由睜大眸子看他。
趙昱目視前方,面無表情“不干嘛。”
“不干嘛你做什么生氣”李蘅自然察覺出他情緒不對。
不過,這也是件稀奇的事。
趙昱這人,就像一塊萬年不變的寒冰一般,平日里毫無情趣可言,情緒波動也不大。
今日,竟還會生氣了
“你是有夫之婦,能不能和別的男子保持距離”趙昱轉過身,正面對著她,黑漆漆的眸子帶著點點怒意。
“我怎么了”李蘅蹙眉“趙昱,你是不是有癔癥”
她怎么沒有和別人保持距離無論說沈肆還是鄒煥章,她都沒有和任何人親近,只是正常的交流,哪里是沒有保持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