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事情真如你所言,我梁國公府自然會負責到底。”李蘅對那老漢說話擲地有聲。她抬手放下絨帽,走到李傳甲跟前,朝那兩個衙役道“二位能否先放下我弟弟他不會逃跑的。”
押著李傳甲想兩個衙役自然看向捕頭,他們跟著捕頭出來當差,自然一切都聽捕頭的吩咐。
“松開吧。”捕頭擺擺手。
左右兩個衙役頓時放開了李傳甲。
李傳甲站直身子,年輕的面龐上滿是憤慨“姐姐,我沒有做”
“傳甲,你別激動。”李蘅寬慰他“事情經過如何,你且說與我聽,清者自清,不必緊張,姐姐相信你的。”
她烏眸含著笑意,看著李傳甲,她絕對相信李傳甲的為人。
李傳甲聽了她的話,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緩和了語氣道“我和同僚在隔壁上房吃酒,而后我醉倒了,醒來之后便是眼前這般情形。他二人一道指責我酒后做錯了事情。”
“你吃了多少酒是醉得睡著了,還是撒酒瘋但是自己不記得做了什么”李蘅詳細詢問他。
“只吃了幾盅酒,平日這么多酒,我是不會醉的。”李傳甲搖頭“且我吃醉了酒,向來是找個地方安穩地窩著,睡一覺便可,從來不與人起沖突,更不可能”
爛醉如泥,他根本不可能侵犯了那個姑娘
“你吃醉了酒,就開始撒酒瘋,小老兒帶著女兒,在你們那房賣唱,你上來就抓著我女兒,把她帶到了這間上房”那老漢開口指責他。
此時,床上的女子哭聲也更大了。
“你這是栽贓,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是完整的”李傳甲看看那老漢,眼睛里都在噴火。
他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這老漢父女二人硬要栽贓他,他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樣面對面地陷害他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傳甲,別生氣,能說清楚的。”李蘅轉而看向那老漢“依你所說,我弟弟將你女兒拉進了這間上房,當時你就只在這里敲門,沒有去報官,也沒有叫別人嗎”
“我當時急得不得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肯定是想把門敲開,救出我的女兒了。”老漢振振有詞。
“好。”李蘅點頭“那我問你,你敲門有多久”
“最起碼有一刻鐘。”那老漢回道。
“行。”李蘅應了他,看向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客氣地詢問“你是掌柜的吧”
“是,是。”掌柜的半晌也不敢說話。
他本心是覺得老漢父女二人可憐,可再看看李傳甲,也不像作奸犯科的人。
再者說李傳甲竟然是武安侯的妻弟。他是聽過武安侯的名頭的,武安侯的妻弟真要是什么惡人,武安侯恐怕早就自己收拾了,怎么會放出來禍害別人
他現在更偏向于李傳甲是被冤枉的了。
“我問一下,酒樓里是否有人看到這位老人家在外
面敲這間上房的門,敲了有一刻鐘”李蘅詢問掌柜的,眼神卻落在老漢的臉上。
那老漢聞言,臉色不由變了變。這些話都是他現胡編亂造的,怎么可能有人看到
李蘅打眼一瞧,心里頭便有數了。
“這個”掌柜的想了想,搖搖頭“確實沒有。”
“老人家,你說的話是不是有漏洞”李蘅詢問老漢“這酒樓的生意尚好,你說你在外面砸門、敲門超過一刻鐘,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證人,對嗎”
她注視著那老漢,不緊不慢地詢問。
那老漢反而激動起來“只是那個時候恰好沒有人路過而已。再說,我敲門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就算是看到了,也當作沒看到,這世道誰會想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