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足夠了。
“傻孩子。”李忂揉了揉她腦袋“我是你爹,咱們是一家人,謝什么”
李蘅笑了,眼眶卻熱了。
找回父親了,真好啊。
“岳父。”趙昱從帳篷里出來,和李忂見禮。
李蘅將干糧分了一塊給他,笑著朝他倒“爹烤得,熱的。”
趙昱朝李忂致謝,看向馮殿香那處“她如何”
“方才給她喝水,喋喋不休。”李忂道“除了吃飯喝水,堵著吧,也省得被察覺。”
趙昱點頭應了,抬步走過去。
李蘅也跟過去瞧。
子舒取了馮殿香口中的布,將干糧喂給她。
馮殿香躲開,抬頭看向李蘅“那姑娘,你是李忂的女兒”
李蘅抿唇嚼著干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曾答她的話。
馮殿香看向李忂道“我要出恭,你們這就她一個女子,讓她陪我去。”
她的語氣,沒有懇求,而是天經地義。
“我不去。”李蘅斷然拒絕。
她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好不到哪去,馮殿香可是女將軍。她沒把握能看住馮殿香。
馮殿香現在是他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她可不敢擔這樣的責任。
李忂見狀笑了一聲“來兩個人,帶她去。”
他這女兒,倒是個知道輕重的,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兒。
趙昱看了李蘅一眼,漆黑的眸底也閃過一絲笑意。
子舒和另一個人上前。
“把她眼睛蒙上吧。”李蘅提議。
將馮殿香眼睛蒙起來,馮殿香再想耍什么花招逃跑,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好主意。”
子舒笑起來,撕下一根衣帶來。
馮殿香只來得及怨恨地看了李蘅一眼,便被子舒蒙上了眼睛。
她道“李忂,你可以恨我,可以報復我,但是你不應該侮辱我。我再怎么說,也是一個
女子,也有我的尊嚴,你讓兩個男子押著我去,如此羞辱于我,不如一刀殺了我”
她語氣憤慨激烈,氣憤都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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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為人質,談何尊嚴”李忂絲毫不為所動“當初我在貴府,似乎也未有尊嚴可言”
“你是男子,我是女子。”馮殿香拔高聲音反駁道“怎可一概而論”
她其實沒有多少羞憤。作為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她比誰都清楚,廉恥之心根本不值一提,能活下去才是根本。
她之所以這樣李忂辯論,到底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逃脫的機會。
等會兒,這些人肯定會解開她腿上的鎖鏈,若是能讓李忂的女兒陪她去,她可以往河邊跑,跳水逃脫。
東岳國二面臨水,她曾在水師數年,水性極佳。便是雙手不動,也不會淹死在水中。
“不必多言。”李忂擺手“帶她去。”
“爹,我和他們一起去看著她吧。”李蘅自告奮勇。
她看馮殿香巧言令色,說不得等會兒會對子舒二人說什么。
為了防止馮殿香有機可乘,她決定自己去盯著馮殿香。再有這子舒二人在場,可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