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醒轉時,正值翌日晌午。
她動了一下,不由蹙眉。脖頸處被沈肆劈了一手刀,還有些痛。腦中也昏昏沉沉的。
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她眉頭皺得更緊。
之前,她多少是有些察覺到沈肆的性子不像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乖巧討喜。但不曾料到,沈肆竟會對她出手。
她撐起身子,抬眼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陌生的臥室。
她身上蓋著緞面衾被,丁香色的軟羅床幔,梳妝臺上有光亮的銅鏡,桌椅都是金絲楠木的,流光溢彩。就連掛床幔的帳勾,都是金制的,精致漂亮。
這處看起來,像那個嬌養小娘子的閨房。
只是不知,這臥室地處何處
她下了床,想到窗邊去往外看一看,好確認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個長相秀氣動作利落的婢女走了進來,瞧見李蘅起身,連忙上前扶著“夫人,您醒了,身上可有什么不適的”
她一臉關切地看著李蘅。
李蘅側眸瞧她,朝她笑了笑“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主子人呢”
不消問,她也能猜到,這婢女肯定是沈肆的人。看言行舉止,只怕還是個練家子。
她若想逃跑,不說沈肆有沒有別的安排,單這個婢女,她大概就不是對手。
“夫人,奴婢名喚翠珠。”翠珠見她笑意盈盈,并不難相與的樣子,暗暗松了口氣“主子出門去了,吩咐奴婢好生照顧夫人。”
主子讓她來時,吩咐得清楚明白,不能有絲毫怠慢了這位夫人,更不可有絲毫閃失。
她本就聽說,主子對這位夫人不一般,好像是從前主子落難時,李蘅對主子有恩。
再加上主子這樣細致地交代,她更生了幾分擔心,生怕有什么閃失,主子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此刻見李蘅并不難纏,也是安心了一些。
李蘅既然她沒有告知自己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這婢女心里有警惕。
再問,估摸著也問不出什么結果。她便不再問,抬手扶住了額頭。
“夫人,可是身子不適”翠珠果然詢問。
李蘅扶著桌子,在椅子上坐下,低聲道“我有些頭昏。”
她靠著椅背,露出虛弱的模樣來。
沈肆出手不算重,起身站了片刻,她其實除了脖頸處隱隱作痛之外,并沒有別的不適。
她之所以假意說自己頭昏,是想讓翠珠請大夫來,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
不料,翠珠拉過她的手,便將指頭搭在了她脈搏上。
李蘅不禁怔了怔“你會醫術”
這是她沒有料到的。
“是。”翠竹低頭把脈,過了片刻她道“夫人身子并無大礙,可是一直吃得有藥”
“嗯。”李蘅點頭“調理身子的。”
翠珠竟然連這
個都能把出來,說明不只是有一束那么簡單了。翠珠的醫術應該還不錯。
dquo夫人吃的什么藥奴婢可以讓人去配來。rdquo翠珠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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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搖頭“我如何記得”
“夫人昨日晌午便來了,昏睡了這么久,肚子該餓了吧”翠珠見狀,轉過話頭“奴婢去取飯菜。”
“我不餓。”
李蘅轉身面對著桌子,不理會她。
她被困在這里,家人和趙昱他們不知道該多著急。
她神色尋常,心中卻有惱怒,沈肆將她擄來,困于此地又不露面,到底想要如何
翠珠看看她,低頭退了出去。
李蘅見她走了,起身快快地走到窗邊往外看。
院中,一樹梅花傲立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