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你也不要亂說。郭大撇子,你說說到底是為了什么。咱們廠的規定可沒有變吧。”王庭軒可不能讓他們吵下去,危害太大。
郭大撇子只好實話實說:“這不是車間的易師傅說剛進廠的學徒缺乏鍛煉,過早地成為一級工容易懈怠。咱們廠已經好久沒有出過高級工了。所以,這才讓學徒們多干幾個月。”
這是什么理由啊,學徒離著高級工可差得遠了好吧。你在學徒共多干幾年,就能成為高級工了?
王庭軒也是無語了。
“你是不是傻啊。學徒工和高級工,八竿子都打不到,你居然還相信這樣的理由?”
“學徒工,打好基礎,這又什么錯。庭軒,你一個廚子,不懂車間里的事,不要亂說。”
我當廚子也是暫時的,又沒丟你的人,還礙著你的事了?
“你們這真是造孽啊。你忘了嗎?你們那一批進廠的學徒,可是被稱為軋鋼廠最拉跨的一批。別人都是六個月的學徒工,你們那一批生生的干了十三個月。怎么,現在你們覺得不好意思了,想要培養一批比你們還要拉跨的人。”
“哈、哈。”
院里的人都笑了起來,郭大撇子卻羞得見不了人。
這也不是王庭軒胡說,郭大撇子,賈東旭、他們是同一批進廠的人,學徒期生生的干了十三個月,最優秀的就是賈東旭,他干了十二個月。當初軋鋼廠剛開始擴建,需要的技術工人不少,為了鼓勵大家努力學習技術,便規定只要過了六個月的學徒期,就可以申請考核,一旦通過,就能成為一級工。
當了后來,需要的人手沒有那么多了,才改成了至少一年的學徒工,考核也嚴了起來。
“你再胡說,可別怪我不客氣。”被人揭了短,郭大撇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喲,你能怎么不客氣。你說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呢。你們那一批為什么干了十三個月的學徒工,你心里沒點數嗎?要不是賈東旭考過了,你覺得你什么時候能成為一級工?你怎么就不長記性,還聽別人的胡話呢?”
王庭軒沒有點名,但大家也都知道他說的是誰。以前沒有仔細想過,現在想來,還真的差不多。要知道,郭大撇子他們那一批里,賈東旭可是被認為最有天賦的。
郭大撇子也蒙了,真的是這樣嗎?
“我問你,是不是你考上一級鉗工之后,調離了一車間,在廠里的工作才順利起來。你再看看你們那一批沒調離的幾人,現在是不是沒有多少進步,在車間混日子。”
這也沒錯。
郭大撇子那一批人,除了他成為了五級鉗工,后來又成了車間副主任外,其他的最高也就四級鉗工,大部分都是三級鉗工,很多后來的人都超過了他們。
“你們為什么考核過不了,還用我說嗎?”
“行了,過去的事情,你就別說了。”趙大爺打斷了王庭軒的話。
“行,我就給趙大爺一個面子。咱們就說現在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你們一車間又創了一個紀錄,秦淮如干了兩年多的學徒工。你們不會是按著這個標準培養人才吧。”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大家要是還不明白,那真就是傻子了。易中海堂堂的八級工,兩年多了都沒把徒弟教成一級鉗工,這都成了廠里的典型了。
這么丟臉的事情,他還能獨享嗎?
其實呢,軋鋼廠食堂現在的情況也和易中海脫不了關系。以前軋鋼廠的廚師,有好幾個拿得出手的。自從傻柱進了廠之后,憑借著拳頭,整天排擠人家。事后又有他這個八級工的面子,廠里不肯重罰傻柱,有門路的都走了,留下的都是沒什么水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