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寶家住在一幢二層的紅色小樓里,她們家之所以能住在這里,還有一個傳奇的故事。
曹德寶祖上是富戶,后來家道敗落,淪落到在街口擺地攤。那個時候,因為一個銀質打火機結識了后來的公安副局長。
公安副局長敬佩他祖父的為人,也贊賞他父親的品格,便讓人給他家分了這套房子。
房子不大,只有十六平方米的一間。
為了給人家留個好印象,選擇了最小的一間。現在就算是后悔,也晚了。
這樣的關系,曹家當然想要維護下去。
后來,那位副局長被定了罪,曹德寶還請求呂川去公安局打探過。只是,那位副局長的罪名挺大,嚇得曹家不敢再與他聯系。
聽到曹德寶在這件事情上面的不光彩作為,孫趕超有些義憤填膺,肖國慶卻有些理解曹德寶的作為。
呂川的見解就讓周秉昆刮目相看了,他居然能想到偷偷地去北京見一見那位副局長。
周秉昆想著,若自己沒有關于未來的記憶,恐怕也不會贊同呂川的主意。
當然了,就像是曹德寶的父親后悔選擇最小的一間房子一樣,他們家應該會再一次為自己的選擇后悔。
曹德寶并沒有在家,只有他的父母在家里炸丸子。跟周母一樣,曹德寶的父母對于自己的兒子有這么多的朋友感到高興。
他們并沒有在曹家久留,實在是家里的地方有限,根本就坐不開。
離開了曹家,呂川帶著幾人向著醫院走去。
周秉昆跟著自己的這些朋友,一路上并沒有說太多的話。他一直在聽,也記到了心里。
真是沒想到,剛來到這個世界,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遇到了這樣的一群人。
這群朋友不會向上一世那樣有著太多的算計,卻也比他們更加真實。
周秉昆幾人最終在醫院里圍住了曹德寶。
見到幾人的架勢,曹德寶心里也明白是為了什么事情,頓時就更加心虛了,劃火柴的時候手一直在抖。
周秉昆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說道:“德寶,我們來是為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也明白。說說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曹德寶也沒有否認這件事情,卻也為自己做了辯解。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當時喝醉了,到現在還鬧不清楚是她鉆的我的被窩,還是我鉆的她的被窩。”
呂川以專桉組負責人般的口吻說:“現在事情的經過就不必說那么多了。這件事情造成的危害,大家也都對你說了。人家春燕也沒指控你強奸,你給哥兒幾個一句痛快話,到底想不想盡早和春燕把結婚證辦了?”
還沒等問出個什么,孫趕超拿著曹德寶的診斷書回來了。只見診斷書上寫著“由于不可知的原因(懷疑是倉促性行為所致),使包皮受傷,引起嚴重炎癥”。
果然,兩個人真沒干成什么事情。
其他人同情的看著曹德寶。
周秉昆同樣是同情地看著曹德寶,只是心里還有點幸災樂禍。喬春燕這樣的姑娘,應該是當哥們,當老婆還是讓給曹德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