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姐姐流產的事情。我媽信佛,不同意我姐的決定。”
周秉昆這才知道為何鄭母對自己的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摸了摸鄭光明的頭,給了他一塊大白兔奶糖。
周秉昆想要對鄭娟說聲對不起,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鄭娟說道:“以后你也不用來了,水自流他們知道孩子沒了,也不會讓你幫著送錢了。”
周秉昆拿出信封,交給鄭娟說道:“這是他們今天給我的錢,你收下吧。他們也知道你流產的事情,沒說以后不送錢。”
周秉昆決定隱瞞水自流他們把錢減少的事情。
三十五塊錢,每一分對于鄭家來說都無比的珍貴。
鄭母躺在炕上,始終一句話都不說。
周秉昆又一次狼狽地從鄭家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也是周秉昆最窩囊的一段時間。
最先是從蔡曉光家的事情開始的。
周秉昆進醬油廠,是靠著蔡曉光的關系,說到底也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
現在蔡曉光的父親下臺了,事情就牽連到了他的身上。
這可真是。
周秉昆怎么覺得自己就那么倒霉呢,到了這個世界,就沒遇到一件順心的事情。
鄭娟家的事情,是自己莽撞了,不應該參與進去,這怨不得別人。
蔡曉光的事情,跟自己沒有直接的關系,可也是周秉昆的因果,不能不認賬。
周母,那是周秉昆的母親,更是不能不認賬。
可為什么這些事情,遇到了一塊就那么讓人憋屈呢。
因為這些事情,周秉昆的脾氣都有些暴躁了。
曲秀貞發現了周秉昆的異常,找到了他,問道:“秉昆,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周秉昆也發現自己最近不對勁,說道:“曲書記,我沒什么事情,就是覺得哪哪都不順。”
“你是不是參與到外面的事情上了。我可警告你,老老實實的,不要摻和。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事。”
外面會發生什么事情,周秉昆比誰都清楚。要真是因為外面的事情,那還好辦。
曲秀貞盯著周秉昆,他只好說道:“不是因為外面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周秉昆不愿意說,也不能說。
“曲書記,我就是有些事情沒想透,等我想明白了就好了。”
在周秉昆再三的保證下,曲秀貞才離開。
周秉昆呢,煩悶之下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鄭娟家的附近。
距離上次到她家,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水自流他們果然是把錢給減了下來,每個月只給了二十五塊錢。
周秉昆的工資漲到了三十五,可這筆錢在周母的面前是透明的,也不能動。最后,周秉昆只能自己麻煩一些,用空間里的糧食填補其中的窟窿。
幾次下來,與鄭家的關系也緩和了不少,至少鄭母沒有以前那樣無視他了。
這個時候,鄭母出去賣冰棍,光明也跟著她出去,只有鄭娟在家里。
“進來呀。”
此時的鄭娟上身是一件貼身束腰紅底紫花的小薄襖,花是大朵的,左襟一朵,右襟一朵,并有大片的墨綠的葉子。
她沒穿外褲,僅穿一條紫色線褲,使她的腿形看上去肥瘦勻稱又修長。她沒穿襪子,秀美的雙足被紫色線褲和藍底色的花炕紙襯得特別白。
周秉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從后面抱住了鄭娟。她也沒有反抗,緊緊地貼著周秉昆的身體。
周秉昆明白,他若真的想要做什么,鄭娟是不會反抗的。僅存的理智在不斷地提醒著他,要馬上遠離鄭娟。
可沖動最終還是壓倒了理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