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起早了些。”楚兒端過來一碗溫水,朱瞻墡含在嘴里咕嚕咕嚕而后吐掉。
長腿小廚娘準備了清粥,朱瞻墡早上最是喜歡吃清粥。
就著春日的微寒喝一口熱粥,舒服!
院內也已長出了些許青蔥嫩苗,萬物一切向好。
小生雙手捧著一把東瀛的太刀:“殿下,今日一早足利義教派人送來這把刀,他說是東瀛的寶刀羽村斬,特地來獻給殿下。”
朱瞻墡接過刀,拔刀出鞘,東瀛的刀和大明刀有極大的差別,東瀛的刀細,這柄刀陽光下刀刃仍有寒芒閃爍,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東瀛的制刀工藝很大程度上受到唐刀的影響,他們的基礎工藝肯定和大明沒法比,但是這柄刀的制作者想來手法確也高超。
畢竟是送皇孫禮物,總不好送金銀,只得忍痛將自己的名刀送了出去,求見朱瞻墡。
太刀歸鞘,朱瞻墡微微笑著:“看來沒什么可以壓榨的了,就這樣吧,小生讓人帶話給東瀛使臣,今晚秦淮河夜游,幫我包個船,正經船。”
秦淮河最近因為查奸細的事情慘淡的很,生意也不好做,還得時常被人盤纏。
正規的酒肉場所都還好,倌人們都是登記在冊,持證上崗,賺到也都是辛苦錢,那些不正規一點,或者有些沒登記在冊的,就沒這么好過了。
見一個抓一個,進了大牢僅次于進變態老爺的房。
清倌人,紅倌人近來接待客人都少了,他們不知道朝廷在查什么,人人自危。
青黃都不接的日子,可是苦了一眾虔誠的美人香香客。
為了招待東瀛使臣朱瞻墡包了一艘游船,當然不是二叔帶自己去過那種,最多只有彈彈琴的樂師而已。
秦淮河上一艘游船,船上站著不下二十個精銳錦衣衛,全是來保護朱瞻墡的。
“來吧,坐吧三位。”朱瞻墡招呼三位使臣坐下。
足利義教等人畏手畏腳,等著朱瞻墡先落座,而后才敢坐了下來。
簾后有人撫琴,琴聲裊裊,似清婉低述的姑娘。
“三位使者找我何事啊?”朱瞻墡明知故問。
足利義討好的笑著開口:“五殿下,之前在新年宴會的時候您曾說要與我們東瀛互相租借一座小島。”
“對啊,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安排下去了,前幾天他們來說我說,尋了足利閣下,但是閣下一直未會面,一直沒商量個結果出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老臉一紅:“前兩日風寒,怕傳染了其他人。”
“哦,原來如此,他們還和我說東瀛使者避而不見,有失禮節。”
“五殿下明鑒,我等萬萬不敢。”
朱瞻墡大大咧咧的說:“我肯定相信閣下的,只是旁人閑言碎語多,傳來傳去就變了味了,還是早點商量下來比較好,我們出舟山島,別看地方不大,和大明近的很,到時候來往也方便,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