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駕回迎當日
運河的兩旁早已站滿了迎接的百姓,打了勝仗回來自然是夾江歡迎。
因為有蒸汽船的存在,朱棣選擇了水路回來,朱瞻埈安排百官出迎三十里。
單單是維持持續就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朱棣傲立船頭,朱高熾攜百官行禮:“恭迎圣上回京。”
聲勢浩大的迎接儀式,似乎并不讓朱棣為之高興,從見到朱高熾開始就全程黑著臉。
誰都能察覺出來朱棣的黑臉,漢王爺在一旁看著熱鬧,朱高熾則是在朱棣的威嚴面前,難以抬頭。
進了船艙,朱棣將一堆折子扔到了朱高熾的面前:“太子爺,算上出發和回來的時候朕攏共出去六個多月,你怎么就能捅出這么多簍子來。”
“父皇息怒,都怪兒臣無能。”
朱棣冷冷的說:“南方交趾都快丟了,瞻墡偷跑出去參加海戰,整整五個月沒參加早朝,全讓兩個孩子頂著,最近一個月才裝模做樣的參加早朝,朕凱旋歸來,你似乎也并不關心,是不是朕不要回來比較好,皇帝位置直接給你這個太子爺來做。”
此言一出,朱高熾嚇的立馬認錯:“父皇,您可不能如此冤枉兒臣啊,兒臣身子卻也是剛好不就,并非不愿早朝理事,南方一開始也沒想到黎朝叛亂會如此嚴重,兒臣有錯,但兒臣絕無不臣之心啊,天可明鑒啊父皇。”
朱棣這般發難,楊士奇馬上上前替朱高熾說話:“陛下,太子殿下雖為上朝,但是與兩位殿下一起將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雖不如陛下親政,但是已實屬不易。”
“還有你,你們這么多人一個皇孫都看不住,江西官場都亂成什么樣了,也不處理。”
朱棣今天是逮誰罵誰,這頓火不發出去看來是歇不了了。
“瞻墡。”
朱棣叫到自己的名字,朱瞻墡便只得走了出來。
“朕倒是沒想到,朕第一次讓你輔助監國,你能弄出這么些事情來。”
“皇爺爺,瞻墡一直都在努力工作,未敢懈怠。”朱瞻墡狡辯了一句。
對于孫子輩,朱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不像罵朱高熾那般嚴厲。
朱棣從桌上拿出一本紫色封面的折子那是某位御史遞的折子:“偷溜出去到鄭和的戰船上,無視宗族禮法,國家規矩,放下輔助監國的重任,無視朕的囑托,尋常行事多有懶憊,能拖則拖,能混則混,新年晚宴言語不得體,與東瀛使臣討價還價,夜晚留宿宮中女官。”
“皇爺爺,我那是聽故事的……”朱瞻墡忙辯解一句。
“還有,軍需棉花的時候都是你處理的吧。”
“是…是。”
“你可比你父親膽子還要大些。”說著將折子重重的敲在桌子上。
朱高熾給朱瞻墡說話:“父皇,瞻墡年紀小,做事不周到,但是好在軍需也無處差錯,雖然偷跑出去,但是舟山海戰還是打了勝仗回來的,父皇開恩啊。”
“他這么肆意妄為都是跟你這個太子爺學的。”朱棣目光兇狠瞪著朱高熾。
太孫朱瞻基見勢不妙靠著朱棣的耳朵說:“皇爺爺,船上人多眼雜。”
“哼,等回了宮再收拾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