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一些小聰明,小把戲就不講宗室大體,皇室臉面放在眼中嗎?”
朱高熾見朱瞻墡似乎還要辯解一把拉住他:“父皇,我父子二人知錯了。”
朱瞻基也跪了下來:“皇爺爺,父親身體舒服,五弟畢竟是年紀小且第一次擔此大任,出些紕漏但是有功有過,東瀛使者那邊也算是處理的圓滿,還請皇爺爺息怒。”
朱瞻埈將幾人都跪了,也便跪了下來。
朱棣沉默了好一會說:“太子朱高熾安于享樂,怠慢政務,撤監國之則,東宮反思。”
“兒臣謝恩。”
等于撤銷了他一切的職務,當個閑人歇著去吧。
“五皇孫朱瞻墡,恣意妄為,行事不顧宗室臉面,往宗人府罰跪五日,手抄經書百遍。”
“孫兒謝恩。”
父子對視一眼,這一趟兩人一個都沒逃過。
父子齊心,三百多斤,一個挨罵,一個受罰。
不過總體來說雷聲大雨點小,更像是趁機敲打而已,朱高熾早有準備,朱瞻墡其實也一樣,像曹家這樣明目張膽的給他生意,就是給朱棣留了個話口回來好訓他。
監國,這事情是這么好做的嗎?
真的監好了,皇帝必然得好好夸張好好贊揚,大臣們也會生了心思,主要是自己的好大哥,難道不會對自己心生疑竇嗎?
不如找些事情來挨罵。
朱高熾就是這么做的,大事我一件不差的給你辦好了,小事總得找點事情來讓你罵,朱棣這性格回來不罵你兩句殺殺威風是不可能的。
生活么,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一些吧。
幾人被遣了出去,漢王爺在門口明知故問的說:“大哥,沒事吧,父皇也真是的,不就是點小事么,怎么罵你罵的這么厲害。”
朱高熾也不理他,在太監的攙扶下走了。
太和殿內的太監走了出來:“趙王爺,殿下宣您進去。”
漢王一愣,怎么還有老三的事情。
“二哥,我先進去見見老爺子。”
朱棣看著趙王將之前那封參朱瞻墡的折子遞到了他手上:“自朕北疆大捷,便收到了這封御史折子,里面可是將瞻墡好一頓貶,這位御史我派人查過了,早年間因為攀附之罪被削過官,逢天下大赦,又被起復,似乎逢年過節都會求見趙王爺。”
朱棣的聲音帶著寒意,朱高燧忙堆著笑臉:“父皇,您可千萬不要誤會兒子,我一直在濟南府督辦后方補給,哪有閑工夫管這些事情啊,這人也就是早年有些交情,后來我覺得他人品一般就沒來往了,而且我怎么會告瞻墡的狀呢,這不是我的風格。”
朱高燧似有所指,朱棣望向了門外:“高煦更辦不出來這事情,他告狀從不藏著掖著。”
將折子在手上拍著,朱棣自說自話:“我聽聞趙王耳明目聰,消息靈通,或從哪方聽到些什么也不一定。”
朱高燧表情尷尬,老頭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想好了,在老頭子面前耍心眼子真是找死。
“父皇,這位御史本就愛攀附權貴,善于蠱惑,許是這次攀附了哪位高官或是皇孫也不一定,您派人審一審不就都知道了。”
“出去吧,讓高煦也早點回家,看熱鬧不嫌事大,不趕他還真不走。”</p>